黎雾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他转头对着其他人怒吼：“都滚回自己屋里去！”

但是那些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面面相觑，动作迟缓。

“你们想造反不成？都滚回去！”

这些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回去。

黎雾扯着方念就往外走，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神来，拽着方念来到其中一个门口，让里面的人出来，然后把方念塞了进去。

“你就在这里面反省反省吧。”

说完搂着另外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那个人满脸幸福的笑容转身看向留下的人：“主人选我了。”

众人：“为什么不是我！”

方时序：“……一群神经病。”

他想着陆白远怎么还不来，就听到方念在那边叫骂：“方时序，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死了算了！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你！”

方时序：“你不要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遇到我是运气不好？不不不，你遇到我是我努力的结果，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计划，别把我的聪慧当你的运气，OK？”

“你说什么？你的计划？”

“对啊，许你有鸠占鹊巢计划，就不许我有虐渣计划？”

“你是说，我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的计划？你一开始就是要害我？”

“被迫害妄想症了吧，你确定是我害你，不是我反击你？这话我都说倦了，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我欺负了你几个月你就受不了了，这承受能力真是有点差。

不过，你最后选了黎雾这么一个人也是让我大跌眼镜，这个人除了长得还行没什么可取之处，他的父母都虐猫，他也有些犯罪行为。”

“还不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被你抢走了！”

“你确定吗？”

“没错，不管是之岚还是云凡再不然就是陆白远！都是你从我身边抢走的！”

“陆白远在你身边过吗？”

“如果不是你，他迟早会——”

“会个屁，陆白远在我五岁那年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他说的。”

“我——”

“你还记得章望非吧。”

“……”方念不知道为什么方时序突然提起了章望非。

“章望非现在和那个男生小店开得很红火，很快就变连锁店了，现在他们光是加盟费每年都是大几十万上百万，虽然和章家没办法比，但这只是个开始，他未来会更好的。”

“你，你是说——”方念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

“这是章望非曾经为你们两个规划的路，不过被你放弃了，真可惜，难得有这么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对你认认真真，还想过真的和你一起努力奋斗。”

方念不说话了，半晌，屋里传来了他压抑的哭声。

方时序说：“难受了吧，这就对了。”

上一世他这么哭过无数次了，换来的只是方念那轻蔑的微笑。

这一世，换过来了。

方念哭了几声突然提高了嗓音嘶吼道：“方时序，你别总是谴责我，你以为你很好吗？你敢说你对陆白远不是利用？你利用他来打击云凡，打击我！”

“我利用了啊，但是我利用的时候爱上他了，这个人简直太优秀了，又爱我，我怎么能不爱呢？”

“你那根本不是爱，爱就不应该利用他！”

“你错了，爱才应该用他，我都跟他坦白了，他还很愿意让我利用呢，他就是这么好，他世间最好，比所有人都好，然后他只爱我，你生气吗？气死你。”

方念气疯了，在屋里大喊大叫，拼命捶打着大门，却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