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墨菲才压下了拔它一根羽毛或者给福克斯放点血的想法，转头去欣赏那些那些摆放在各处角落中的精巧装置。

又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进来了。

两人之前已经见过面，但由于马上就开始了迎新晚宴，并没有深谈，此次算是第一次私下会面。

“邓布利多教授。”墨菲微微欠身，“抱歉，没有经过您的同意，便擅自作出了那样的发言。”

虽然最后墨菲也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决策意见，但当着校长的面质疑学校的制度，本身已经够不给面子的了。

邓布利多没有当场发飙，还让他把话说完，是人家的涵养，墨菲不论心中怎么想，至少这句场面话是要说的。

“你太客气了，墨菲，作为校董，伱本来就有这么做的权利。”邓布利多温和的道，他说着，邀请墨菲坐在了校长桌对面，“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谢谢。”

邓布利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且，多亏了如此，才让我们听到了一番真知灼见。”

“真知灼见？您一定是在说反话。”

“不，当然不。”

“这么说，您认同我那些关于分院的言论？”

墨菲的四色视觉一直注视着邓布利多的神色，他很好奇，这位绝不可能是单纯老好人的校长，到底是城府深不见底还是真的心如赤子。

“是的，至少关于学院之间应该有更多的交流和合作方面，我是同意的。”

墨菲皱着眉头，“如果您早就看到了分院的弊端，为什么不作出一些改变呢？”

“改变……”邓布利多轻点着头，“是的，或许我可以做出一些改变。不过，我已经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古董了，对太多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失去了年轻人的敏锐。”

“分院制度或许并不完美，但它也有着一些好处不是吗？比如可以让学生们和相似的人在一起，会更加的愉快，比如可以更好地发展他们的某项特质。”

“改变或许会更好，但或许也意味着变差。”

“或许我已经失去了精益求精的上进心，而对于好坏的判断力，也一直是我所不擅长的领域。与我而言，一个更完美的事物往往意味着更适应当前的环境，而当外部的情形变化时，它或许会变得更加的脆弱。”

这……

怎么说呢，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看地球生物的进化就知道，当前版本下的王者，进入下一个版本往往是死的最早的。

而且，当年伏地魔势大的时期，斯莱特林学院确实快成了食死徒培育基地没错，但辩证的来看，其它三个学院并没有同流合污不是吗？

如果没有分院，焉知整个霍格沃茨不会被污染？

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但，这也太被动了。

“教授，您的知识和阅历都远胜于我，我没有您洞察过去和未来的智慧，但若是因为害怕错误而不做改变，那我们不就一直无法进步吗？”

“让现在变得更好，可能会让未来的我们变得被动。”

“但，教授，我们是生活在现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