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国王救白鸽的故事，爹爹告诉我说，国王为了救白鸽，割肉饲鹰。”

桑酒想起了之前她爹爹给她讲的那个故事。

又想起了之前冥夜吸收上古冰晶，她用自己的神髓代替了上古冰晶。

“我以为，会感感动神明，我以为我已经够诚心，神明却始终不曾为我回头。”

桑酒的眼泪已经不自主的落了下来，这几滴眼泪让冥夜看在眼里。

他的眼角也不自觉的落下一滴泪，神明也是会回头的，但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了，这次去讨伐魔神，生死未卜，他不想自己战死之后，桑酒自己守着这冰冷的玉倾宫，与其这样，还不如随她而去，让她回去吧。

“冥夜，我会回去收拾包袱...”

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喉，根本不是她想说出来的话，但她必须要说。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桑酒失魂落魄的转过身。

“桑...”

冥夜想要叫住她，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叫出来半个字。

“冥夜...”

桑酒叫了一声，转过身，眼眸内泪光闪闪。

“冥夜，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一刹那，喜欢过我。”

两人面对面，眼里都攒着滚烫的泪珠。

“桑酒...”

冥夜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但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得寸进。

他想起了之前大婚的场景，她是那么的古灵精怪。

“从你和我乘着婚车，来到上清神域...”

冥夜闭上眼睛，似乎在和自己的心灵做心理斗争。

想起了之前桑酒吃果子，给了他一个，那种场景历历在目。

“从你吃那从未有人动过的鲜果。”

冥夜似乎浑身没有了力气，直接蹲在地上，似乎是力气全无，瘫了一样。

“从你与我相处时的一举一动...”

想起了之前教桑酒舞剑，还有后面的合修...

这些都是他内心想的，他想说出来，但没有任何办法，他不得不这样。

冥夜只能狠下心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没有...”

说完这两个决绝的字，冥夜的眼角不自觉的流落下一滴泪水，右眼留下了一滴泪。

闭上了眼睛，说出了与自己内心相反的话：“从来都没有...”

桑酒听到这些决绝的话语，失魂落魄，嘴唇有些微微的颤动。

“呵...”

桑酒苦涩的笑出了声音，紧接着就是释然的笑容。

最后看了一眼面前那道不存在的墙壁，失魂落魄的转过身，走了。

冥夜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之前的泪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绝。

“桑酒，你要忘记我，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