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项充提出自己的忧虑后,就连赵广这种独断专行习惯了的君主,也不免思考起了项充的顾虑。
就在文武百官们,还在为是否要驰援西北军而争执不休的时候,大殿之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冀州急报!冀州急报!”
在百官们看清楚信使腰间的红色信旗时,朝堂之上顿时变得一片哗然。
“启禀陛下,十日前鲜卑人发兵十二万突袭了冀州西境,此时巨门关已经危在旦夕,还请朝廷发兵火速增援!”
“你是说鲜卑人发兵攻打了冀州?!”
在听完那名信使送回来的消息后,项充立刻上前一步夺过了信筒,他在抽出了里面的军报确认完后,脸色便苍白了下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鲜卑人怎么敢……怎么敢攻打冀州……”
项充之所以会这般失态,可不只是因为朝廷已经无兵可用这么简单了。
而是因为冀州不仅在幽州之南,并且还与其相邻,帝国最强大的几支边军就驻守幽州,这其中就包括了象甲军和龙腾军。
若是幽州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故,鲜卑人是断然不敢轻易出兵侵袭冀州的,那样做只会导致他们的兵马腹背受敌。
“项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的惊恐啊?”
直到他身边的同僚开口询问,他这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鲜卑人敢东侵冀州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幽州肯定也是出事了!”
“什么?!”
“项尚书此言该不会是危言耸听了吧。”
“这怎么可能,幽州有不下于三十万帝国边军,且皆是我帝国中的边军精锐,草原人安敢对幽州用兵?”
这些质疑项充的官员大都是一些不懂军略的文臣,而项充却是军伍出身,他虽然并没有在外领过几年兵,但总归是比那些文臣要更了解一些兵事的。
“诸位高居庙堂并不了解这行军打仗之事,项尚书之言并非是在危言耸听,草原人向来善战,绝不会犯下这种兵家大忌的。”
就在百官们都在质疑项充的猜测时,李山河却是站出来赞同了项充的看法。
这顿时让众人就是一惊,因为就在刚刚,这两人还在因为兵部克扣兵械之事,而互相的冷嘲热讽呢。
如今李山河却突然站出来为项充说话,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幽州可能真的出事了。
“国公爷此话……此话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