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的耳朵并没有闲着,而是仔细聆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声。尽管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听觉敏锐的曾强来说,这些话语就像在耳边回响一般清晰可闻。
虽然曾强,听清楚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但他却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陈立新坐直身子,伸长脖子,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的曾科长,见他面无表情。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心中懊悔不已,他暗自咒骂自己怎么如此口不择言!
此刻的他,满脸涨得通红,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地。
他张了张嘴,想跟曾科长解释一下刚才说的话,但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语却仿佛被施了魔法般,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让他怎么也吐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起来,陈立新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浑身燥热难耐。
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挽回这尴尬的局面,可越是着急,思绪就越发混乱不堪。
而曾科长始终没有转过头来,他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陈立新的心跳越发加快,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原本车内还充满着欢声笑语,他的这句话一经出口,霎时安静了下来。整个车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唯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畔回荡。
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风驰电掣般地疾驰着。车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换着色彩和景象,而车上的人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
……
王小兰和赵立汉两个,送走了客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然后默默地回到了客厅。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赵立汉走进厨房,拿起暖瓶倒了一杯开水。他端着杯子来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递给她。王小兰接过水,喝了一口。
她仰着头,看向赵立汉,道:“老公,看来我们还有得忙。”
赵立汉接过王小兰递过来的空杯子点头。
晚饭后,他们两个人便进入空间商场,买了一些零配件。他们不能完全用空间里的零件,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两个人决定去县城里的五金店买一些配件。
就在他们往回走时,突然发现前面有很多人集聚在一个工厂大门口,喊爹喊娘的。
“这怎么办,我们一家老小就靠我的工资过活。”
“我家老婆重病在床,看病吃药都要钱,家里七八张,就等着我这点工资。”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大哭:“我的天啦!这厂子垮了,我们全家都活不成,丈夫瘫痪在床上,婆婆又在生病……”
王小兰上前一看是县调味料厂,她一震,心想:“这不是,想盗用自己厂的秘方的那个厂吗?他们这是在……”
她望见不远处,一中年男子端坐于大石之上,垂首闷然抽烟。
她拉着赵立汉来到那个男人面前问道:“这位同志,你是这个厂的工人?”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向王小兰,先是一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