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太遥远,咱们顾好北山县的事就行。”孟长青心说:还不如猜猜文如许会如何对付她。
文如许用如此手段解决了红德雨,想也不可能放过她,不知道达州上呈朝廷的奏章里写了什么?接下来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但不论是什么,孟长青心里没有半点畏惧。
孟长青又问起养蚕的事情来,“你跟许师傅上山,情况如何?本县适合养柞蚕吗?”
“许老伯说山上有合适的地方,但要先加种柞树。”文如许说,“我想先由县衙试养一季,看究竟收益如何,再考虑是否向百姓普及。
一来因红家的事,柞蚕丝的价钱不稳定,贸然进入风险太大,不如等过一两季。
二来新村那边的人刚来,既忙着春耕又忙着建房,实在没空再做别的营生,衙门的摊子摆的太大,反倒叫他们分心。
且为稳妥起见,就算决定普及,在那之前,我也想先选出几户人家,由官府和那些人家共担风险,让他们再试一遍,就像您说的,试点。”
孟长青道:“你考虑的很好,试点时共担风险我也全力支持。”
对齐人立找来的赚钱路子,孟长青绝不拖后腿。
这天之后,他们两个继续各忙各的,虽说都在衙门办公,但一天到晚也不见得能碰上,可只要心往一处使,便能感觉到,彼此之间距离是近的。
三月十五这天,京城的宗府来了个宫里的内侍。
管家舒伯赶紧派人去通报宗守卿。
“公公。”宗守卿对来人很客气,小心询问对方的来意。
“陛下关心老太傅的病情,派小的前来探望,若是病情还无好转,也好及时叫御医前来诊治。”内侍最清楚皇帝的心意,对皇帝看重的人家,不敢有半点不尊敬。
“多谢陛下关心,有劳公公跑这一趟。”宗守卿亲自引路,并解释道:“家父本是偶感风寒,没几天就能好的病,只是他不肯喝药,病情拖延下来,这两日瞧着倒是有些严重了。”
公公一路听着,等进了宗孺闻的养病的房间,好一通慰问,并和宗守卿一起劝说,“药还是得吃,不然病如何能好?”
宗孺闻病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旁边人是谁,还当是家里人又来烦他,强打起精神吼道:“要你啰嗦!把你卖掉!”
“这……”公公回过头看宗守卿。
宗守卿赶紧赔罪,“家父精神不济,想是没认出您,冒犯公公,还请原谅。”
“无妨,只是看老太傅的状况……还是尽早叫御医过来吧,即便不肯吃药,扎上两针也能有所缓解啊。”
“有劳公公了。”
内侍赶忙回宫汇报情况,没多久就有御医前来看诊。
到底是御医,医术非一般郎中可比,几银扎下去,没多久宗孺闻就清醒了许多,模模糊糊中想起自己好像骂了谁。
把儿子叫过来一问,才知道宫里的人来过,“陛下大概有事要找我,不单是关心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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