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清了清嗓子,对罗三木和江婵说,“你们两个过来。”
江婵旁边的人见状,拿过她手里的锄头,把她往前面推了一把,“过去吧。”
“事情既然闹出来,就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要说出个一二三来。”罗沙大声道,“三木,你们两口子上门就打人,肯定是不对的,这个做法,不管拿到哪里说,都不占道理。
但什么事情都要寻到头。
这件事是因为什么起的头?是你王腊梅对人家闺女起了心思。”
“我没有!”王腊梅喊,“我就说…”
“闭嘴!”罗沙呵斥,“你是什么样的人,罗家村有眼睛的都知道,你干的缺德事,不是你不认就能过去的。”
“各位乡亲父老。”罗沙对围观众人道:“罗三木他们两口子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有数,在咱们村里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们嘴里说的话,你们信不信?”
“信!”
“我跟三木从小玩到大,我能不信他嘛!”
“就是,江婵嫁到罗家村多少年,从来不跟人红脸吵架,那么好的脾气,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
“要我说,王腊梅被打了活该,她对村里的孩子起心思,她是要死了,咱村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成婚不能找本村人,她这么做是要坏祖宗规矩的。”
王腊梅看人群当中,一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皱巴着脸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闭着眼睛帮她说话,没天理啦!没天理啊!”
她说到后面就开始嚎,这似乎就是她习惯的表达方式。
罗沙被她叫的头痛,干脆把没出鞘的官刀横到她面前,“你再喊,信不信跟我现在就把你关进大牢!”
王腊梅的嚎叫声音瞬间停止。
“今天的事就是你引起来的,要我说你这顿打就是活该。你自己要害人没害成,就不要怕别人报复。”罗沙说,“你要庆幸没害成,否则今天他们把你打死,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甚至要到县老爷面前给三木他们求情。
你男人早死,村里念你年纪轻轻自己拉扯孩子不容易,对你处处忍让,你到人家顺手摸来的东西,你当人家不知道吗?念着新柱子的面子,让让你而已。
你呢!脾气越来越刁滑,反倒觉得所有人就应该让着你,我们村里人怕了你。
王腊梅,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们罗家村最后容你一次,但凡再有人抓住你一次错,你给我滚出罗家村!”
“好!”罗沙一番话说完,围观众人都叫起好来。
王腊梅又开始嚎起来,罗沙给她提供了新思路,她开始嚎起自己早死的男人,望天哭诉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
坐在椅子上一直看到现在的老叔终于发话了,他用拐棍指着地上撒泼的王腊梅,“今天的苦是你自己找的,当年你年纪轻也劝过你改嫁,新柱你可以带走也可以留在村里,是你不肯走。
你既然要留下来,那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村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寡妇,只要你老实本分,自然有人帮你,是你自己作尽了邻里之间的情分。”
老叔对罗沙道:“要我说,赶出去吧,她这样的人死性不改,别真等到村里女娃遭她害了,到时候再罚她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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