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家驹一把接在手里,抽出一根点上了,“就这么说定了,下班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彭文山指了指门口,没说话,看着对方圆润的离开。
新界。
彭文山从中环乘坐小型渡轮来到大屿山。
大澳就在山的西部,纵横交错的水道和棚屋区形成了独特的水乡情怀。
“阿军。”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不用走那么快。”
彭文山说道。
“彭sir,我在床上躺的都要长毛了。”陈军脚步不停,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老板。”
“不用管他,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李小富拿着行李包跟在后面,对于陈军的伤势不以为然。
“枪伤耶,哪能好的那么快?”
彭文山不解地问道。
这家伙一直在照顾陈军,对伤口愈合的情况比较了解,很有发言权。
不过毕竟是枪伤,他还是有点怀疑。
“在战场上,哪怕受了枪伤也要咬牙硬撑,不然就去死好了,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李小富大咧咧地回答。
他的意思是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即便是枪伤,也不能怕疼。
彭文山翻了个白眼。
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
好在渡口离车站不远,陈军顺利的坚持了下来,三个人在梅窝换乘大屿山巴士前往大澳渔村。
彭文山通过蛇仔春联系了货船,准备把陈军送去泰国。
到了那边,无论是留在那里,还是再去别的国家随他自己,只要不回港岛就行。
这时是白天,离晚上约定的时间还早,他们还要找个旅馆住下来。
不是他们故意早来,而是港岛到大屿山需要乘坐渡轮,白天乘坐班次渡轮最方便。
晚上送陈军上船以后,他们还要等到第二天才能返回。
三人找了一家民宿住下,交了房租把陈军安顿好,到底是有伤在身,一路颠簸让他非常疲惫,躺下就睡着了。
“走,出去转转。”
“好。”
出了旅馆,道路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棚屋,在靠近海边的地方,也有下面支着木头的水上棚屋。
小艇是渔家必备的交通工具,体量不大,出行很方便。
周边的店铺卖的大多是海产品。
对于彭文山和李小富而言,极具历史底蕴的棚屋可比不上路边的小吃来的有吸引力。
卤味墨鱼又鲜又爽口,大个的鱼蛋弹牙鲜美、糯米做的茶果有甜口和咸口两种。
其他像是蛋仔、沙翁、碳炉烧烤应有尽有。
彭文山每样都买,但吃的不多,也就尝尝味道,不像李小富,拿着街边小食当饭吃。
“喂。”
彭文山劝道:“先说好,我不是在乎钱,我是担心你的胃,吃这么多小心撑着。”
“没事的,老板。”
李小富左手烧烤右手鱼丸,忙里偷闲回了一句,“这点东西不算什么,我给午饭留地方了。”
“你还能吃午饭?”彭文山瞪大了眼睛。
“当然咯。”
李小富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从小练功,一顿吃饱三天不饿,嗯,真好吃。”
“嘁。”
彭文山根本不信。
人又不是牛,会反刍,怎么可能吃一顿顶三天呢,估计是在装逼,为了显摆功夫厉害,哪怕饿肚子也要硬撑。
“小富。”
“慢点吃,别担心饭钱,跟我做事不会亏了你的肚子的,你也不用说的那么邪乎,要是饿了该吃就吃。”
李小富察觉到彭文山的关心和好意,异常的感动。
他冲着烧烤摊子大声喊道:“老板,再给我来十串,每样十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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