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没杀他,理由是欠他一条命,而王伟业恰好救过韩江。”
这倒也是。
彭文山点点。
韩江受伤差点死掉,是王伟业输血把人救回来的,这件事他知道。
幻听吗,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吧。
“我知道了。”
“明天你去西九龙总区找我,我和你一起去。”
彭文山站起身,“事情总会解决的,今天不要想太多,好好放松一下。”
“嗯。”
郭佩琼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感觉心里轻松很多。
彭文山重新融入宴会中。
如他所料,喝酒是避免不了的。
他这位高级警司在警务处的那几位大佬离开以后含金量陡升,但凡有人端着酒杯凑过来,他都要寒暄几句喝一口。
每次的量不多,但架不住人多,酒罐子都扛不住。
等到林雷蒙提前离场时,他借着送人的机会偷偷摸摸地跑路。
回家洗漱,一龙戏二凤。
第二天。
“彭sir,早。”
“早。”
彭文山精神抖擞地朝前台值班的军装巡警点点头,乘坐电梯上行。
“文哥,早。”
“嗯。”
彭文山挑起大拇指,“阿秀,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呀。”
关秀不乐意了,“人家每天都很漂亮的好吧。”
“对”
彭文山附和道:“不过今天特别漂亮。”
小秘书转嗔为喜。
彭文山推门进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端起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咚咚。
“进来。”
房门打开,李文斌手里拿着文件走了进来,身后关秀悄悄把门关上。
“这么急?”
“做事呀,不急怎么行!”
他走到桌前把文件塞到彭文山手里,催促道:“彭sir,你赶紧看看,我就指望你了。”
“坐。”
彭文山招呼一声,坐在椅子上翻阅材料。
内容很详细,有受伤警员和目击者的口供,有法证部的勘查报告,甚至还有疑犯的素描。
头戴渔夫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眉眼被遮挡住了,不过眼神很凌厉,有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感。
杀警用的是黑星手枪。
疑犯在面对临检时,假装从包里拿身份证件,趁着警员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打死一人打伤一人后从容离开。
这种枪很容易就能搞到。
港岛大大小小的军火捞家随便一个人都能拿的出来,想通过他们把人查出来,几乎不太可能。
还不如画像来的靠谱。
“线人怎么说?”彭文山问道。
“没人见过他。”
李文斌摇头,“连社团和帮派我都问过,这人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从来没在港岛露过面。”
“那就是刚刚偷渡到港咯。”
只能是偷渡,不然临检而已,干嘛要杀警跑路,只要证件没有问题,警员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搜身。
彭文山思索道:“蛇头查过了吗?”
“查过。”
李文斌点了根烟,“没有结果。”
“嘁。”
彭文山冷笑,“这人不坐船,难道是游过来的?有人在说谎,可惜我们不知道是哪个在说谎。”
呼。
青烟升腾。
李文斌恨恨地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除了线人以外,社团、帮派、军火捞家、蛇头那些人都不能信。”
“不过人家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彭sir。”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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