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拿下后,黄宗科等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边军和近卫镇兵马相继拿下,而朱由校也忙让东厂立即审讯这些人。
所以,魏忠贤这时候就来到朱由校面前禀报了起来,且递过一沓供词本:“这是他们所供罪状!”
朱由校听后说道:“全部凌迟处死!着随扈羽林卫后勤营医护兵即刻执行!并着扬州大小盐商全部观刑,赶不来者,以抗旨不遵为由杀之!”
“遵旨!”
魏忠贤和负责后勤营的卢九德立刻回了一句。
接着,朱由校又对熊廷弼吩咐道:“其余所俘虏的犯事盐丁,全部立即处死!着近卫镇新兵处置!”
“遵旨!”
熊廷弼回道。
“启禀陛下,前方盐道衙门所在街道,跪满了大小盐商和城中缙绅,还有所有盐道官员!”
韩爌这时候突然走到朱由校面前来,禀报了一句。
黄宗科等不法盐商能控制知府刘万春,甚至带着自家盐丁控制城防,和城中其他盐商纵容以及盐道官员暗中支持不无关系。
毕竟扬州所有盐商都不希望皇帝进入扬州城后对他们大肆搜刮,也就巴不得黄宗科等能阻止住圣驾。
盐道官员也担心皇帝派人来他的盐道衙门查账,查出他的腐败来,也就心存侥幸,希望黄宗科等真能挡住圣驾。
但现在朱由校还是进入了扬州城,他们自然也不敢再迟疑,忙到盐道衙门聚集恭迎起了圣驾。
朱由校因此得知后只是冷冷一笑,吩咐道:“停驾盐道衙门!”
于是,朱由校便在接下来停在了盐道衙门前。
而两淮盐道都转运使兼巡盐御史李乔跪在最前面,且颇有些紧张地高喊道:“臣两淮盐运使兼巡盐御史李乔,率扬州所有盐商缙绅百姓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盐商叶起贤先持一本喊道:“臣儒林郎叶起贤谨代表扬州大小商民特纳白银十万两以献!以表扬州士民之忠心,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万两就想把朕打发了?
朱由校心里没得升起一股火来,并先看向李乔,且问道:“李乔,扬州知府刘万春被不法盐商挟持,且这些不法盐商欲阻朕进入扬州城,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也早已投了这些反贼,还是也有意阻止朕进入扬州城,坐视不法盐商窃据朕的扬州城?!”
李乔一时冷汗直冒起来:“陛下容禀,臣还以为刘知府是募集盐丁士民守城而去,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臣只负责盐运,未曾过问过城防之事,臣也是才知道陛下您圣驾入了扬州,才急忙出来迎接圣驾的,请陛下明鉴!”
“是吗?”
朱由校冷声问道。
李乔有些颤栗起来:“臣句句不敢欺瞒陛下!”
“那你在抖什么?”
朱由校问。
“臣冷,臣急于迎驾,忘记添衣。”
李乔牙齿也开始颤抖起来。
“魏忠贤!”
朱由校突然喝令一声。
“奴婢在!”
魏忠贤立即站了出来。
“查查,黄尊仪等人的供词,可有关于李乔的罪状!”
朱由校回道。
魏忠贤早有所准备,忙翻了几下道:“启禀皇爷,黄尊仪等供认,李乔先后收其合计三十万两贿赂而听其吩咐设宴款待知府刘万春,使刘万春因此被黄尊仪等控制,另外,李乔还为隐瞒他们是反贼亲属身份向其索贿过合计五十万两的贿赂!”
“真是个巨贪!朕三令五申,严禁贪污,你竟对朕的诏令置若罔闻,江南反贼作乱,朕早已严令天下有司擒其亲属,你也不听,还隐瞒其身份,当真大胆!”
朱由校说着就突然指着李乔大喝道:“把他给朕当面摔死,剥皮实草!着令有司,抄其家产!”
“陛下饶命啊!臣也是被逼无奈啊,臣如果不贪,他们就不会让臣活呀!臣愿意把贪墨款全部上交,求陛下饶命,臣一分都没敢花呀!”
李乔直接磕头大喊了起来,他没想到黄宗科竟还是落了朝廷手里,还这么快被审讯了出来。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全部上交!”
朱由校冷哼一声,又道:“立即执行!”
“是!”
朱由校的直属镇抚兵当即走了过来,将李乔摁在地上,然后抱着其手脚往上一抛,就让李乔摔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如此反复数次。
光洁的青石板都成了红色。
而李乔没多久就被摔得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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