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家综合门市刚开张,外面就已经排了很多人。
此时,排在前面的人看见这家综合门市调低了粮价,就颇为惊喜地问了一句。
“还多得是呢!除非今天必须要吃的,要多买些的尽量把银币留在手里,明天来买,明天还有新米到,还会继续降的!”
这店员笑着回了一句。
因为综合门市是东厂直营的皇店,而他虽然只是个普通店员,但也因为是东厂的人,是皇帝的人,所以,也就有些自豪之感,而因此多说了一句。
“是吗,那赶紧给我称米!但是我要多买几斗,你的话,哪能当真!万一没到新米又要涨呢,谁不知道现在江南缺米!”
这排在最前面的一名书生说着就拿出了一袋银元:“九十元银币!”
“爱信不信!”
这店员不屑地回了一句,只给这书生称着米,然后收了银币,接着就忙活着给其他人卖米。
一时,这些来买米的士民皆伸长着手臂、踮着脚尖要,很着急地要买米回家,而且都跟那书生一样,把身上的所有银币都拿了出来买米,深怕米价会再涨,毕竟他们是真被这连续多日来的米价上涨给吓到了,而不敢相信这店员所说,如今有这便宜米,还不赶紧多买点?
反正没人敢持银币在手,都只想持粮在手。
朱由校也知道江南普通士民这一心理,所以,再让综合门市和官府控制的粮铺出售粮食时没有骤降粮价,而是先稳住粮价,等粮食到的差不多后再降,以此来最大程度的通过粮食把通过大明银行撒出去的银元收回来。
因为朱由校宁肯把银元收回来,也不愿意让这些银元通过高粮价流到勋贵豪族手里。
第二日。
因为新的一批粮食到达,这家综合门市再次调低了粮价。
“每斗十五银元!”
“又降了?”
“真的又降了?!”
来买米的顾客喜不自胜地笑了,但紧接着就是捶足顿胸的后悔:“早知道把银元留到今天买米了!”
……
“你们听说了吗,综合门市和有些粮铺把粮价又降了,综合门市更是降到了十五银元一斗!这可如何是好?”
抚宁侯朱国弼很是焦急地来到魏国公府对徐弘基与窦顶等人说了起来。
徐弘基笑道:“岂止是听说,老夫刚让人从最近的一家综合门市买了二十石米回来,要不是限购,不能超过二十石,现在还给这么低的价,老夫恨不能让底下的人再买他几十上百万石囤着!”
“这个早在预料之中,朝廷自然会调一些粮食来江南,不过既然决定玩粮食,我们家老爷和福王、潞王们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这个时候就要看看,到底是他朝廷的粮多,还是咱们的银子多,在下这次来南都,带了五百万两银子,不知道诸公能提供多少,到时候就用这些银子,撒出去,雇佣让那些佃户和府里的家奴以及乡民们去买!他朝廷调来多少粮食,我们就买掉多少,总有一天,朝廷的存粮会被买空,除非朝廷加征粮赋,如今清丈田亩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再加征粮赋还不烽烟四起?”
窦顶这时候冷笑着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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