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回道:“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有不能以下犯上的规矩,公主即已下令,让你不得再打,你为何抗令?”
这嬷嬷回道:“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啊!皇上!”
朱由校则道:“荒唐!就一句为公主好,就可以以奴欺主,颠倒尊卑?那你们是不是也可以说为了朕好,可以欺朕?!这天下之主是朕,不是祖宗成法,祖宗成法当作何解释,也非由尔等有权剖析,只可由朕言之!
再说,祖宗传下的规矩,是嬷嬷奉公主召,行公主所吩咐之事,若公主有不法处,需规谏之,即便公主不听,而事涉皇家脸面,也该上报皇后与朕,而不是自行处置,责打驸马,乃至训斥公主!是谁给你的权力打驸马、训公主?!”
这嬷嬷此时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起来,道:“可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啊!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魏忠贤在一旁听后不由得替这嬷嬷捏了一把汗,心道:“这蠢货,是怕皇爷没机会收拾其他嬷嬷吗?”
“王承恩,将她刚才的话,以及把她索贿勒索犯上的事,立即审问后写成供词,然后让她画押,就在这里审,并立即着内厂,把所有公主府的嬷嬷都抓起来,看起来,这宫闱内是得好好整顿整顿了!本来是为防止外戚干政的祖宗成法却硬生生地被这些恶奴变成了以下犯上、敲诈勒索的护盾!”
朱由校说着即又命道:“画押后,立即按原旨,枭首并乱刀碎之!”
“遵旨!”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饶奴婢一命吧!奴婢这样做都是为了公主好啊!”
这嬷嬷哀求起来,磕头如捣蒜。
朱由校没有搭理。
而这嬷嬷则在趁锦衣卫将她拖下去之前,又突然向乐安公主求起饶来:“公主殿下!您替奴婢求求情吧,求您让皇上饶奴婢一命吧。”
“滚开!”
护妹心切的朱由校一脚踢开了这嬷嬷。
“啊!”
朱由校常年习武,脚下之力颇大,这一踢,这嬷嬷当场被踢断肋骨,而疼的惨叫起来。
而这时候,朱由校则继续说道:“就是皇后来求情也没有!拖下去!”
锦衣卫的人此时已过来,并直接将这嬷嬷押起来,拖了下去。
其他内宦也被锦衣卫拖了下去。
而朱由校则对这些被拖下去的内宦多说了一句,道:“好叫尔等死个明白,你们错在不该听从嬷嬷的吩咐,你们是朕拨给公主的家奴,而不是她一个嬷嬷的使唤!你们忘了你们的位置,当然,朕知道,你们也是这嬷嬷如此嚣张的依仗,要不是你们选择只听从嬷嬷的命,联合起来架空公主,公主也轮不着被尔等欺负成这样!”
“皇上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些内宦求起饶来。
朱由校没有理会。
而这时候,随扈的锦衣卫已将他们摁跪在地上,并拔出刀砍了下去。
咔擦!
咔擦!
咔擦!
这些内宦尽皆被杀。
不多时,这嬷嬷也被审出了所有罪状,并画了押,然后也被摁跪在地上。
一锦衣卫直接一刀麾下。
这嬷嬷也当场被枭首。
乐安公主看着这一切热泪盈眶起来,又仰着头看向了高自己不少的朱由校,心道:“皇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