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干净,心里是不是?”
萧炫的讥讽令傅知雪脸色一僵,上辈子她与太子也只有一夜露水情缘,那晚她羞怯之极,谈不上什么经验。
她忙打住遐想,睁眼说瞎话,“小女心里自然是念着皇上的。”
她原不想如此心急撩拨萧炫,盖因今夜过来之时,在路上遇到好几波人,皇后身边的宫人、王贵妃身边的宫人,皆争先恐后往乾宁殿送夜宵呢。
她怕耽搁太久,萧炫醉卧美人膝,再找茬把她丢出宫去,不妨先试探他一二。
萧铉忽然伸手拽住傅知雪,一握之下才发觉她手腕纤细,他一捏就能碎。
傅知雪踉跄了几步,跌坐在萧铉腿上,紧接着腰间一紧,腰身被他的铜墙铁壁箍住,她的下颚更是被他用手掐住。
还未来得及挣扎,萧炫嘲讽的话语猛地砸在她的耳畔。
“傅奉仪好眼力,太子护不住你,你便铤而走险妄图爬龙床,想要借朕的手对付太子妃?”
鼻间萦绕着萧炫身上的茶香,被他禁锢在怀中,惹得傅知雪心慌意乱,心快跳到嗓子眼。
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阳谋也是谋,既然已被他识破,不如大方承认。
她眼神不躲不闪,直勾勾地觑着萧铉,眼波流转,“小女不敢,小女只想在这吃人的宫里求得一方庇护,若能得皇上怜惜,能使小女安稳到老,那自然最好不过。”
女人娇弱惹人怜,吐气如兰,脆弱犹如雨中堪折的花骨朵。
萧铉用力掐了掐她纤瘦的腰,“你倒是会说话。”
傅知雪眨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寄人篱下,她也不想的。
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搁在之前,萧铉早就派人打发了,然而眼下怀里‘已故’太子妾室的女人,他却犹豫了。
起初只是觉得她与后宫妃嫔不同,心性天真又胆大妄为,敢当面吐槽宫里的制度,接触久了,他觉得她的点穴手法还算可用,就这么杖毙,委实可惜。
保住她的小命,有他的用意,既然她已被剔除奉仪籍,再放她回去侍奉太子,他又觉得不妥。
思来想去,萧炫决定先把人留在乾宁殿,养在眼皮子底下,且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先养养,朕不喜欢太过瘦弱的女子。”
傅知雪瞠目结舌,又顺着萧铉的目光垂首,下一瞬,轰地一下,她烧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