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有上进心,听闻她愿意教,还要自备束脩给她。
傅知雪笑着婉拒,“束脩就免了,你若觉得过意不去便自个存着,留着给你姐姐当嫁妆。”
元宝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
孙怀恩私下里也叮嘱过,案几上的奏折、卷宗不能碰,东西两边靠墙的书架不能碰,小报随她翻看。
傅知雪有眼力见,她还未在乾宁殿站稳脚跟,想要替家人报仇一事,只能先行搁置。
只要一个月后她顺利过了萧炫的考核,她再开始筹谋也不晚。
这日萧炫上朝前,傅知雪被孙怀恩领进去,协同小太监伺候他梳洗穿衣。
乾宁殿没有女官当值,傅知雪是特例,御前当值的小太监们显然都是萧炫的人,他们见到傅知雪,皆未表现出不同。
卯时一刻,乾宁殿点灯,傅知雪在手腕上擦了一点提神醒脑的香膏,随后去了寝殿。
她到时,小太监正在伺候萧炫穿衣,她行礼问安,之后走近萧炫身后,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篦子,开始给萧炫梳理他的长发。
萧炫睁眼,撇了撇身后专心替他打理长发的傅知雪,挥手屏退其余人。
孙怀恩知情识趣,立即领着一众人等告退。
傅知雪还在专心致志地忙活,冷不丁腰身一紧,她吓了一跳,心快跳到嗓子眼,萧炫是把她当成哪位妃子了?她要被他宠幸了?
胡思乱想间,她被萧炫提溜起来,被他一鼓作气拎到床榻旁放下。
“你今日涂抹的什么香?竟如此好闻。”萧炫坐在床榻上,捉住她的手腕仔细闻了闻。
傅知雪睫毛一颤,猜不透萧炫的用意,抑或是单纯觉得她的香膏好闻,不敢乱动。
她如实交代,“芍药香,宫女早起当值都会抹的,提神醒脑。”
许是乾宁殿没有女官,后宫妃嫔身边的宫女等闲近不了萧炫身边,妃嫔们也不用低廉香膏,萧炫才觉得特殊。
萧炫颔首,寻常的芍药香膏抹在她手腕上,莫名就更好闻。
他勾手拨了拨她的耳垂,不无意外也摸到一层油脂。
男人的气息甚浓,傅知雪被他撩拨得两腿发软,傻愣愣地端坐在他身侧,也不敢催他再不起来,便要错过用早膳。
“朕昨夜落枕了,你给朕捏一捏。”
傅知雪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