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简直没眼看萧炫,提醒他,“你小心玩火自焚,你也不小了,年后便抱孙子的人,且稳重些,千万别弄出人命。”
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当年在婚事上未能遂了他的心愿,他便记恨在心里,现下越发混账,竟敢抢了儿子的女人,说出去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荣王暗指孩子一事令萧炫无语凝噎,他今年三十有六,正值壮年,且不老。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想联翩,那丫头一心想爬龙床,巴不得怀上他的子嗣,以便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欺压阮氏呢。
想来,以她的容貌与才情,生出来孩子的相貌必定上乘。
见萧炫心不在焉,荣王觉得他的苦口婆心都喂了狗,懒得多费唇舌,撵他快滚,眼不见心不烦。
萧炫难得来一次阳县,可舍不得滚,“滚不了,我得守着您,还要给您拔针。”
言归正传,不待宣王主动开口问他南下办的什么差,萧炫主动提起秦王与越州藏宝地一事。
思及死去多年的幼弟,宣王面露苦涩,悲叹道:“十年了,那些罪证恐怕早已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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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雪补眠醒来已是午后,刘嬷嬷侯在门外,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
“傅姑娘醒了?可要用膳?”
傅知雪见到刘嬷嬷,忙及时问好,她确实饿了,不忘问道萧炫在哪。
“大少爷还在老爷院里,大少爷特地叮嘱过老奴,说您醒来若是无聊便可到庄子里逛一逛,晚些时候来寻你一起用膳。”
萧炫父子难得见一次面,定然有许多话要聊,旁人不便参与其中。
傅知雪点了点头,“如此,便麻烦嬷嬷了。”
在偏厅用完迟来的午膳,又饮了半壶花茶,刘嬷嬷便领着她逛园子。
昨夜来得匆忙,原以为是三进院落,现下一看大错特错,庄子是五进院落,一进茶厅,二进待客的正厅,三进膳厅,四进连着花园,假山流水小桥,五进是客院与主院。
不同于京畿之地的粗狂,处处透着江南的秀丽。
一圈逛下来费了大半个时辰。
中途遇到仆人抬着一筐橘子路过,刘嬷嬷挑了个头瓷实的递给傅知雪,“后山种的柑橘,傅姑娘尝一尝,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