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但说无妨,或许能给姜大人一些不一样的提点。”
姜晁有眼力见,顺着萧炫的话朝傅知雪拜了拜,“微臣愿意洗耳恭听。”
傅知雪没辙,微微坐直身体,“皇上,姜大人,妾身虽不知如何审讯犯人,但知晓但凡是人,必有弱点,心有所求或心之所向皆是弱点。”
“门房害怕恐惧时目睹的不一定是真,世人惯会以酗酒说事,酒成了犯错的最佳借口,妾身不知旁人酒后力气如何,妾身醉酒后只想歇息,连洗漱都使不上力。”
“微臣斗胆打断娘娘——”姜晁适时插话,“荣王身子壮硕,清醒时力大如牛,仵作去别庄勘验过,那日酒壶里还剩半壶。”
傅知雪闻言一笑,字字珠玑,“姜大人,据你所言,门房跑出别庄遇上巡防兵,再等他们返回别庄,约莫间隔了一刻钟,若当时有人藏在别庄,这一刻钟足够伪装犯案了。”
姜晁一脸尴尬,“羲妃娘娘说的是,微臣也曾怀疑有人故意设局陷害荣王,奈何现场勘验下来,并无第三者在场的证据。”
“姜大人应该听过一句话,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傅知雪的一句话令在座众人刮目相看。
姜晁更是冷汗涔涔,他们到底还是小觑了这位羲妃,试问英明睿智的皇上岂会看上空有美貌的女子?
待他们走后,傅知雪吐了一口气,朝萧炫撒娇抱怨,“皇上,以后还是别让妾身作陪了,妾身听不懂不说,还偏要端着仪态,怪累人的。”
“娇娇适才说得头头是道,朕见姜大人额头都冒出了汗。”
“皇上就会取笑我,我哪里会断案啊,着实是因先前在乾宁殿翻阅了许多小报,小报上的冤案错案一堆,随便胡诌几句,总能唬住人。”
话虽如此,萧炫却不信,若没灵性与悟性,看多了也无用。
“娇娇不必过谦,娇娇聪慧,断案本事倒是颇有崔少卿之风。”
傅知雪心里一紧,萧炫又在试探她?她哪里又露出马脚,令他起了疑心?明明这几日他们关系越发亲厚来着!
她在他跟前都未提及胞兄。
果然,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妾身哪能与崔大人相提并论呀。”傅知雪不慌不忙驳斥,“还是皇上教导有方。”
她故意转移话题,“少时从外祖家回泗水,我倒是想和父亲学些断案见识,可惜猪朋狗友来找他,再不然就是巴结送礼的人,我继母每次都撵我出门打酒,哪会让我作陪?”
萧炫握住她的手,“倒是委屈你了,你继母若有机会来京,朕替你好好训斥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