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阮莞惊得哑口无言、睚眦欲裂,三魂六魄差点全灭,满脸的震惊、吃惊、不敢置信。
傅知雪?!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浣衣局的曹公公可是斩钉截铁地答复傅知雪发热病死!还把人送去烧掉了!
一肚子的疑问堆叠在心中,阮莞慌得脸色惨白、双手发抖、呼吸困难。
傅知雪直勾勾地觑着床榻上半年未见的仇人,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生子发福了,脸部轮廓胖了一圈。
尽管涂抹了脂粉,也掩盖不住满脸憔悴。
傅知雪佯装看不见阮莞眼里的惊恐,施施然近前,故意问道:“太子妃很怕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在做天在看,恐怕阮莞至今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嗓音毫无任何变化!
阮莞瞳孔一缩,真的是傅知雪!
海棠与妙雪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二人想要护在阮菀身边又碍于羲妃娘娘的头衔。
阮莞紧紧掐着手心,真想发飙,眼角余光扫到海棠妙雪身后的福宝,混乱的灵台倏地一清。
福宝是乾宁殿的宫人,御前的人。
她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羲妃娘娘哪里的话,两名婢女冲撞冒犯了您,莞儿特代她们向您请罪,还请您多多宽宥。”
傅知雪颇为失望,也是,阮莞毕竟是吏部尚书之女,世家贵女到底见多识广,遇到此种场合还能撑住脸面。
不过不要紧,她有大把的时光慢慢陪阮菀消磨。
“无妨,本妃大度,有容人之量,岂会与两名宫人计较。”
一句话无疑狠狠扇了阮莞一巴掌,暗讽她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
阮莞脸色不能看,青白交错,只能拼命掐着手心,才能逼迫自己不骂出声来。
傅知雪居高临下打量阮莞,啧啧两声,“太子妃瞧着气色不太好,想来月子没坐好,太子妃凡事少操心,多多歇息要紧,小太孙自有嬷嬷们照应,你若是倒下了,苦的可是孩子。”
一席话差点令阮莞破口大骂,偏生还不能当场撕破脸,羲妃盛宠在身,这节骨眼上开撕,太子殿下与皇后不一定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