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后宫腌臜事层出不穷,一女伺二男,也不是不可能。
太后一向疼爱阮菀,当成命疙瘩宠,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阮菀骄纵善妒跋扈的性子在太后眼里不算什么,善妒便善妒,只是做事还不够狠,不懂得斩草除根。
“你现在哭有个什么用?平白叫对方笑话你!”
老子抢了儿子的小妾,乍一听不成体统,可那傅氏还未被太子宠幸过,又被脱了奉仪籍,得遇圣恩,确实运气好。
阮菀噎住,复又忍不住抽抽噎噎。
太后见不得她这副委屈模样,气得一拍案几,“皇帝大半年不宠幸后宫,而今却与太子抢女人,明面上挑不出错,私底下免不了要被嚼舌根,去查查这个羲妃,怎么就她占了便宜。”
阮菀抬手抹掉眼泪,扯住太后的衣袖,“莞儿听说她在越州杭威寿宴上替皇上挡了一剑,也不知真假……”
“皇帝回来那日和哀家说过此事。”
太后不信没有门道,运气只能算一方面,这宫里的事看似寻常,实则不然,大多数乃人为。
“莞儿你起来,她区区一个江南道台之女,翻不起多大风浪,王贵妃当年盛宠,如今不照样闲数落花。”
“哀家会替你做主,找人去查她,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太子那边你委屈些,你去主动向他低个头认个错,相信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原谅你。”
“你与太子自幼一块长大,感情非比寻常,千万别为了不相干之人伤了夫妻情分。”
阮菀谨记太后的教诲,轻轻颔首,歪趴在太后膝头。
太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时辰不早了,哀家也乏了,薛良媛那边,你去看一眼,也好彰显你这个太子妃的大度。”
阮菀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万华苑这边,傅知雪不知道阮菀恶人先告状,一门心思扑在薛环身上。
薛良媛这一胎生得艰难,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时不时传出来,不时有宫人捧着血水出来,胆怯的人早已捂住口鼻跑了。
娴妃架不住困,傅知雪有心想留下也找不到借口,二人遂向皇后告退,结伴径直回了庆阳殿。
“羲妃妹妹别怕,女人生子本就艰难,运气好一会儿就生了,运气不好说不定得耗上几天几夜。”
“本宫当初生四公主还算快的,一个多时辰,本宫有秘诀,回头妹妹有了身孕,本宫把宝典传授给你……”
娴妃不是故意吓唬傅知雪,傅知雪也懂,傅晋鹏第一任妻子就因难产而亡。
傅知雪笑着敷衍娴妃几句,实则心里根本不打算生子,她每次与萧炫同房过后,私底下都给自己扎针,管不管用暂且不知,反正目前没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