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低声开口,“近日后宫有诸多传言,声称羲妃对朕下了情蛊,此蛊霸道,令朕只对羲妃动情,想必不少宫妃托宋医正探查此事吧?”
宋瑞之面露惶恐,拱手回道:“回禀皇上,情蛊一事向来只见传言,京畿之地并未有此案例,羲妃的平安脉,老臣也曾仔细把过几回,除了身子里存了些微寒气,平时贪凉之物,并无毒性。”
“朕宠幸羲妃次数不少,为何她还未有动静?”
见皇上主动提及,宋瑞之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告之,“羲妃娘娘脉象奇特,时而沉闷时而剧烈,月事不准,且身子骨曾受过重伤,寒气未拔尽,需得仔细调理半年。”
萧炫嗯了一声,之后又似是而非敲打了宋瑞之一番,才放人离开。
傅知雪会不会用蛊,萧炫最明了,她若是会下蛊,早就把蛊虫伸向了太子,何必舍近求远来撩拨他。
后宫妃嫔冤枉她霸占了恩宠,实则是萧炫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昨日夜间王贵妃来送夜宵,当他的面衣衫退尽,他都懒得碰她。
萧炫不禁怀疑自己是负心汉,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否则怎就对傅知雪有兴趣。
至于她还未能有身孕,萧炫倒也不急,只是顺带问一问,若有了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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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傅知雪早起鼻子终于通气,也不咳了,还开了胃口,正感叹宋医正的医术高超,冷不丁就被宝慈宫传唤。
来传话的是太后身边颇有资历的桂嬷嬷,板着一张脸,“羲妃娘娘,太后有请,还请您随老奴走一趟宝慈宫。”
元宝机灵,察觉到不对劲,脚底抹油溜走了,向乾宁殿通风报信。
傅知雪心中冷笑,东宫那边真是不消停,搬太后出来对付她。
石榴紧张兮兮,要跟过去。
傅知雪叮嘱石榴留下,只带着崔嬷嬷去了宝慈宫。
一路无话到了宝慈宫,随桂嬷嬷踏入正殿,傅知雪环视一圈,呵,皇后与后妃皆在,且一个个不怀好意地觑着她。
敢情她们要对她三堂会审。
太后端坐在上首,一脸愠色,见傅知雪进来,呵斥道:“羲妃,哀家问你,你可是给皇上下了情蛊?!”
傅知雪来宝慈宫的路上就猜到了是谣言惹的祸。
她朝太后矮身行礼,并未下跪,立在大殿中央回道:“回太后的话,妾身委实不明白,何来情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