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环!你胡诌什么?!”阮菀惊恐万状,不管不顾爬起来奔向薛坏,要去撕扯她的头发。
众人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瞥向端坐在萧炫身侧的傅知雪。
羲贵妃原是东宫太子殿下的奉仪本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如今遮羞布被薛良娣公然陡然,打的何止是太子殿下的脸。
傅知雪眼观鼻、鼻观心,冷眼觑着堂下的闹剧。
萧炫震怒,猛拍掌,立即有宫人上前按压住阮菀,重新缚紧阮菀手中的绳子。
“薛良娣,朕允你继续说下去。”
造孽啊!
太后捂着搅和成一团的心跌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瞪了一眼不中用的阮菀。
阮菀被太后冷不丁的一瞪吓得缩成一团,发疯似的嘀咕着她没有,薛良娣趁机落井下石芸芸。
萧炫嫌弃阮菀聒噪,叫人拿帕子堵住阮菀的嘴,不让她插话。
薛环见状,狠狠松了口气,赶紧又说道:“妾若不肯,太子妃还拿妾的家人威胁,妾迫不得已只能与虞奉仪一块陷害傅奉仪……”
“自羲贵妃入宫,虞奉仪被太子殿下杖毙,妾便猜到早晚有一日要遭到报应,”若不是太子妃暗中叫人替换了小郡主,拿小郡主威胁妾,又能是谁?!”
“混账!”太后再也听不下去,气得袖子一挥,砸碎了摆在案几上的茶壶,“你空口无凭、信口雌黄诬蔑太子妃!来人——”
茶壶的碎片四散,正巧蹦到了被搁在地上的‘小郡主’额头上,下一瞬,‘小郡主’被吓醒,嘴一张呜呜呜大哭。
婴儿的啼哭响彻整座大殿,跪坐一旁的阮菀双眼死死盯着地面,忍着不去碰那孩子。
阮夫人更是心如刀割,恨不能破罐子破摔坦白真相,却陡遭阮临浦暗中一瞥,顿时偃旗息鼓。
傅知雪打断太后的话茬,吩咐她身后的崔嬷嬷,“崔嬷嬷,先把孩子抱起来,不管真相如何,稚子年幼无辜。”
太后一怔,崔嬷嬷疾步上前抱起哭个不停的‘小郡主’,抱到角落里去哄。
萧炫拨动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厉眸盯着薛环,“薛良娣,暂且抛开傅奉仪一事不说,阮氏生的是男娃,退一万步讲,她若生了女娃,你若生了男娃,掉包且有可能。”
“第二种设想,阮氏生了小郡主,掉包你的小郡主,不久将来你会突然暴毙,你的孩子养在阮氏名下,阮氏还得了善名,可你想过没有,你二人的孩子前后相差一个月,足月与不足月的婴儿很容易区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