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萝头的威势,张德祥心里虽有不满,但也只能默默忍受。他知道自己在兰封县的名声并不好,被胡萝头这样的人物鄙视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他并不想因此就屈服于胡萝头的威严之下。
胡萝头看着张德祥,轻蔑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种烂货,就像那马粪一样,上不了台面,也糊不上墙。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张德祥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张德祥听了胡萝头的话,心中一阵恼怒。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容乐观。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恭敬地对胡萝头说道:“胡爷,您放心,我会离开兰封县,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在您眼前晃悠。”
胡萝头听了张德祥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但眼中仍然充满了怀疑。他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要算。就怕你今天说一套,明天做一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张德祥的不信任,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虚伪。
张德祥心中一紧,他知道胡萝头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做出一个更大的承诺来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大声说道:“今天当着这么多老少爷们的面,我张德祥自废武功,交出兵权,离开兰封县,永不再回!”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张德祥会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而胡萝头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张德祥的肩膀,说道:“好,算你懂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我失望。”
张德祥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他知道,自己从此将失去在兰封县的一切,包括那些曾经拥有的权力和地位。
胡萝头拿着张德祥撇下的衣物和武器装备,原本他的打算是借这些物件作为借口,一举敲掉张德祥的脑袋。然而,当他看到张德祥那激动不已、慷慨激昂的言辞,却不禁被其所打动,于是也就顺水推舟,让人把枪归还给了张德祥。
在旁观的刘汉山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内心不禁对张德祥的厚脸皮感到佩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张德祥竟能如此坦然自若地扮演孙子角色,毫无一丝羞愧之色。若是换成一般的男人,在偷情被抓现行的情况下,恐怕早已羞愧难当,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张德祥接过那把枪,在手中晃动了几下,随后对刘汉山说道:“老弟,土山寨的队伍就交给你了,那也是你的家当。这把枪就是兵符,有它在就犹如我在,谁不听话可以当场毙了他。”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真的是这支队伍的领袖一般。
刘汉山心知肚明,张德祥这番话不过是演戏罢了。但他也没有拆穿,而是顺水推舟地接过枪,装进了衣袋里。随后,他帮助张德祥换完衣服,抱起刘汉俊的衣物,两人一同打道回府。
这一路上,刘汉山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对张德祥的厚颜无耻感到无奈,又对他那巧妙的演技感到佩服。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起自己未来的道路。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依靠张德祥这样的人,必须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回到家中,刘汉山将枪放在了显眼的位置。“这把枪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掌控土山寨队伍的兵符。有它在,谁不听话可以毙了他。”他对妻子樊玲珑说。
樊玲珑的秀眉微蹙,她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虑。她深知,丈夫刘汉山与土山寨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纠葛,如同一团乱麻,难以解开。而张德祥,那个狡猾如狐、阴险难缠的男子,更是让人心生忌惮。她轻轻依偎在刘汉山身边,柔声提醒:“汉山,你必须谨慎行事。张德祥此人,心机深沉,如同变幻莫测的云海,不可轻易信他。”
刘汉山感受到了妻子的担忧,他紧握着她的手,回应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玲珑,我明白。我不能再让他像牵线木偶一样操纵我。这把枪,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我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象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坚韧不屈的力量。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深,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天幕上的钻石。这宁静的夜景,却映照出他内心的波澜壮阔。他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可能荆棘密布,可能风雨如磐。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面对何种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去迎接那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