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老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他挑衅地挑眉,得意地把玩着手中的盒子炮,那金属的光泽在他手中流转,仿佛那是一把可以主宰生死的权杖,他握着的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对权力的狂热追求。“告诉你,除了张司令,这世上还没人有资格管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大和无畏。
樊玲珑并未被他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她扬起手中的链子,那冷硬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如同她此刻的决心一样冰冷而坚定。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只有对任务的执着和对正义的坚守。“如果你不乖乖跟我回去,我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执行军法处置。”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王石磙的傲慢之上。
王石磙冷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轻蔑和不屑。“不是我看不起你,樊玲珑,你或许在厨房里能独当一面,生孩子也能做得井井有条,但说到动刀动枪,你还是得向我学学。”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和对樊玲珑能力的轻视。
樊玲珑并未被他的挑衅所激怒,她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目光回应他:“那好,王石磙,只要你今天能从我手中逃脱,之前的账,我都可以一笔勾销。但你记住,这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再因你而受苦。”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勇气和决心,让周围的众人无不为之动容,甚至有些敬畏。这一刻,樊玲珑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子,而是一位为了正义挺身而出的勇士。
“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只要能抓到我,任你处置。”王石石磙挑衅地挑衅,试图调转马头,夺路而逃。就在马头转动的瞬间,他手中的盒子炮再次响起,子弹如疾风般从樊玲珑身前身后飞过,吓得后面的众人纷纷卧倒在地,场面一度紧张到令人窒息。
樊玲珑抬起链子,轻轻扣住扳机。肚子轻轻跳起,一粒子弹哼着小曲儿温柔地钻进王石磙右侧耳朵眼儿,从左侧耳朵伴着节奏摇晃着身体出来,带出一缕白色和红色胶着的混合液体。王石磙很老实正规的动作,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樊玲珑一枪处决王石磙,让那些老抬吓破了胆。想不到这么文静孱弱的小媳妇,把一个威风八面的大男人给毙了。毙就毙了,还那么打脸,居然看不见弹洞,留个全尸。那一枪是从那里打的,子弹从那里出的,成为当地的传奇。多少年后,提到樊玲珑处决王石磙的这一枪,那些在土山寨当过老抬,满头满脸银色须发盖面的老头子眼里一片乌云。
邵大个后来说:“那子弹长了眼一样,说从耳朵眼儿里钻进去,连耳唇都没有破一点皮。这个兄弟媳妇不简单,有法力,子弹跟小孩儿一样乖乖听她的话,你说谁不怕。”
樊玲珑心里也后怕。一下子死了两个土匪头子,要是其他老抬不服气,炸了我,她和刘汉俊两人三支枪,恶虎难敌众狼,何况这一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小子,肯定难以活命。
她不知道老抬们看似铁板一块,其实是一盘散沙。他们底下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为一点蝇头小利所用的手段令人瞠目。王石磙得死,不但没有诈我,反而让众多老抬对樊玲珑感恩戴德,树立起威严。王石磙死后,腾出了一个位置,许多老抬感到自己有了希望,前途有了奔头。就像政府头脑和机关处室,你以为你很重要,你有好人缘,这个地球离开你不能转了。其实,你的部属有好多人恨不得你得急病“嘎嘣”一下死了,好给他们腾个位置,自己取而代之,当官发财。
事情的另外一面她更想不到,她这是杀鸡给猴看,
论是对王石磙有意见没意见,甚至王石磙的铁杆把兄弟,这会儿都惧怕她手里那只杀人不见枪眼的枪牌撸子。当樊玲珑召集所有人来演兵场开会,几百个老抬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地站好,谁也不敢吭声。
“初次见面,真是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少困扰。”樊玲珑以一种谦逊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明亮而深邃。在场的头目们被她的气场所慑,想与她攀谈,却又担心言语不慎触怒了这位新任的领导者。他们就像干涸土地上挣扎的鱼,张了张嘴,又迅速地闭合,内心的矛盾在沉默中发酵。
“从今天起,这里由我樊玲珑接手,我们的反贪护民救国队将改旗易帜,更名为‘兰封县保安总局’。”她的话语如同春雷,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每一个字眼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樊司令,这保安总局和救国队有什么不同呢?”一大队长支文修忍不住提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他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樊玲珑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过去,我们打着救国的旗号,却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勾当。而现在,我们是保安总局,我们的目标是保护这一方土地的安宁,做的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彻底告别那些伤天害理的行为,改邪归正,投身于商业,赚取我们应得的财富。我必须先说清楚,愿意跟随我,想要通过正当途径养家糊口的人,可以留下。如果你放不下那些暴力的手段,或者对新的生活没有信心,我不会强求,你可以另寻他路。”她的话语如同一记警钟,敲响在每个人的心中,让他们深思自己的选择和未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