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滋你娘个头。”李承靖再也忍不住,当场踹他一脚:“我要给这姑娘送下山。”
“什么?”沈三和弟兄们都是一惊,心想二爷是不是脑子坏了,上来劝道:“二哥可不能这样啊,那狗县令要是看到是咱给送去的,不得气疯了把咱脑袋砍了啊?”
“二爷不如就把那娘们留下做个夫人吧,刚好兄弟几个也没有二嫂……”
李承靖一脑门黑线,听着这几人七嘴八舌,等他们安静下来,才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讲了一遍。
沈三细细听着,而后做出恍然大悟状,踢了刚才起哄之人一脚,笑道:“我就说了二哥主意多,怎么可能做没把握的事儿?”
众人汗颜,感情刚才劝的最凶的不是你。
李承靖威望极高,他想做的事下面的兄弟自然拦不住。
于是几人就将从官兵身上扒下的甲胄集中起来。
能穿的尚有七副,且有官兵配刀。
唯一的一点就是这些甲胄和配刀上都刻着“临宁县制”四字,倒是要花些时间磨了去。
入夜,召集了几名身壮的马匪,好好吩咐了一番,几人围坐一起用饭。
这伙食只能说让人堪堪下咽,在锅中放些陈米,再捣些野菜,添些沙石,凑活着吃去。
就这样的吃食还是山下那些灾民做梦都吃不到的好东西。
李承靖也是硬忍着反胃强灌入肚,回口是满满的腐酸之味,随后舀出一碗沙石最少的,给阿玉送去。
要不然得是富商家眷,面对这些在白山马匪看来已是极好的食物,阿玉皱着眉婉言谢绝,还说什么“大当家如此吃住还想着接济百姓,果真是慷慨义士”。
给李承靖说的老脸一红,又端着碗回来交给了沈三。
沈三哪管其他,咕噜咕噜就全喝了下去,填了个水饱。
…………
第二日一早,李承靖带头披上布甲,又跨上柳叶刀骑上瘦马。
再看沈三以及其他挑选出来的兄弟共六人,也都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派头,赫然就是与官兵相差无二。
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这些马匪脸上比那些官兵多了一些匪气。
但也正是如此,才更显的他们是一伙精锐。
兵匪兵匪,某些时候其实这二者就是一人。
七骑整齐排开,当时在山下抢来的那驾马车也被众人带上了山,阿玉浅浅看了一眼李承靖,二人对视,点头示意。
待她上了马车,李承靖清了清喉咙,扬起马鞭,沉声喝道:“出发!”
这作态安在一火长身上倒是有些过了,说他现在像个大将军倒也贴切。
马匪们打骂嬉笑,学着那些官兵抱拳回应:“得令!”
一行人马护送着车驾又下了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