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凡笑了笑,开口问道:“县令大人,一只鸿鹄,虽肥美硕大,却也不够我们北地三百余学子分的!不知余下的铁锅烧鹅,能不能也有我做主?定会让大家吃的满意,吃得开心!”
这一下,轮到县令大人傻眼了。
啥?
让你说了算?
你要是说了算,还有我吃的份吗?你小子该不会把鹅屁股分给我吧?
想到这里,县令大人不禁看向张学政,道:“云凡是华阳军武人,又马上就是小三元了,堪称文武双全!云凡分肉食,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可今日毕竟是宴请张学政,张学政的意思呢?”
张学政笑了笑,道:“某不过是主持本次院考,之后还要回京赴任,华阳的鹅,自然是华阳的县令说了算,县令说谁来分,某悉听尊便!”
这一下,县令大人算是没办法了。
刀架在脖子上,不给江云凡,也得江云凡分了!
本想让张学政难为难为江云凡,这下弄巧成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江云凡拎了把小刀,上去就把鹅脑袋砍了下来,这一举动吓得几人不轻,只见他笑道:“分鹅肉这种事情,我最在行!如果只是寻常宴请,也就没有分的必要了,大家敞开了吃便是!可今天的分发却不同寻常,张学政推小子出来,不过是想让小子把名贵的天鹅,按照地位、身份、学识……分给在座的各位,既然如此,云凡只好献丑了!要我说,这鹅头,里应有县令大人单独享用!”
所有人都呆住了,鹅头给县令?
县令大人与江云凡的仇不小,大家都知道,但是你直接让人家吃最难吃的鹅头,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人家好歹也是个县令啊!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却也是朝廷批的正儿八经的县令,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却听江云凡单手拖着装鹅头的盘子,走到县令大人身前说道:“县令大人,您是华阳县的县令!虽然在华阳县的地地界上,你说了不算,但名义上却是整个华阳县的一把手,当独占鳌头!带领我们华阳县人民,走向更优质的生活,铸就更大的辉煌!这鸿鹄之首,理当县令大人享用,当着华阳县300多名学子的份上,为了证明县令大人的求学之心,请务必大口吃下!”
所有人都听傻了,你还能这样解释?
啊?
谁看不出来,你俩的仇,就差骂街了,你转头直接把人家捧到天上去了,人家还没落地,你一个牛逼又吹上去了是吧?给人家吃最难吃的鹅头,你咋这么损呢?
县令大人听后,气的牙根痒痒,双目喷火,恨不得当场把江云凡先给嚼了。
什么叫我说了不算?虽然事实上我确实说了不算,但你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啊!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还让我务必大口吃下?我特么不吐出来就烧高香了!
这个年代,家禽的处理方法只是去个毛!鹅头这个部位,有很多毛根是没有办法去除干净的!一头咬下去,肯定会拉嗓子!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县令大人被架起来了,偏偏下不去台,想脱身,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鹅头!
县令大人无奈,只得颤抖着抓起盘子中的鹅头,眼睛一闭,一把就把鹅头塞入空中,然后也不多想,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这话让你说的,夸人都不会夸啊!
人家张学政,让你夸一夸本县令的丰功伟绩,你特么跑这来揭我老底?
你可当个人吧!
江云凡满意的笑了,一刀又砍断了天鹅的脖子,盛入盘中,说道:“县令夫人,请食鹅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