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两人相对,二嫂也不客气,在她面前坐下。
“你恨我?”
二嫂低头摆弄着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
杏子劈手夺走杯子,“别在我这里喝了茶又中毒了。”
二嫂叹口气,“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得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
杏子直勾勾瞪着她,“我的蔓儿呢?”
二嫂道,“我说过不管家事,是真心的。”
“但我必须要掌家权,做完我自己的事,我就不再做这个主母。”
她红着眼圈,“我在这院里真心的只信你一个。”
“所以诬陷我喽?”
她摇头,“我知道你清白,到底也没一个人说你下了毒对不对?哪来的诬陷?”
“下毒这件事,是个谜题,迷底是——不必破解,这个家有它运行的规则。我摸了很久才摸清,所以今天是我坐在这个主母的位置上。”
她拿出一把印了主母印的“签条”说道,“这是出门条,门房我换了,见了这个条你就能顺利出门,不过你得保证,以后每天老实向老太太请安,别整幺蛾子。”
“现在虽是我当了主母,到底没坐稳这个位子。”
杏子讽刺道,“你还想我支持你?”
二嫂有些焦躁,“杏子你是聪明还是糊涂?我从开始给你的建议就是在保护你,你若一早听了,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她站起来,在房中踱步,“这次也是如此,叫你别出昏招是保护你!”
“那你说说,汤药里的毒是谁下的?为何二哥说她的小妾被处死了?”
二嫂回头认真看着杏子,“药是我自己下的。”
杏子点头,“和我猜的一样。”
“为什么?”
二嫂又道,“小妾的死也是我提前预料到的。”
??!!!杏子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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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在杏子前坐下来,“让你犯个无法挽回的错,好重罚你,是婆婆的意思。”
“大嫂三嫂没机会陷害你。婆母一直盯着你,你与我要好她知道。”
“所以你开出药方那一刻就注定要被陷害,我不做也有别人做,那药若被别人放了东西再给我喝,倒不如我自己放。”
“小妾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自己找死。我让着她几次,她就生了妄想,想我死了她可以再抬一抬身份,在薛家,不管婆母是死是活这都是不可能的。”
“我曾叫人故意夜里去请过青云,她都拦着。”
“所以中毒那夜,她也拦下了青云,后来情况紧急,惊动了老夫人,青云才得以回来,那时我已经晕迷了。”
“婆母勃然大怒,你懂吗?那小妾不是驳了我的面子,是在挑战婆母的计划和权威!”
她目光灼灼,“杏子你要没有这样洞察世事的眼睛与心智,就别在这宅子里待,还是出了宅子的好。”
“所以你利用婆母,处死了小妾?”
“她死的不亏,毕竟我真的命悬一线。青云晚回来一点我就死了。”
杏子盯着她,“你肯用命去赌,究竟为了什么?”
她眼中闪过恨意,“自然为了恨。”
她不肯多说,撩了撩头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蔓儿的事了。”
“蔓儿死了。”她直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