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很累，淡淡的嗯了一声后，歪头闭上眼睛。

*

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黎明褪去苏瑜的衣衫，看着他一根根的肋骨，止不住落下泪来。

如果不是自己，苏瑜确实不用遭受这么多来自自己倾泻的苦难。

苏瑜睡得并不算安稳，剥离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弥散，时常感到一阵心悸。

这夜，有黎明拥入怀中的睡眠，似乎多了一丝安心，他没有再做噩梦了，一夜无梦到天明。

睁眼的时候，黎明已经不在了，被窝旁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余温，苏瑜伸出一根手指细细摩挲着，心跳在这一刻都寂静了许多。

.......

“小瑜..醒醒...”，耳边的声音朦胧的传来，苏瑜掀开沉重的眼皮，嗓子的干哑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点点破碎的音节。

头痛欲裂，似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手指捻着自己的唇，费力说出一个字，“水...”。

略有些烫的水喝在口中，缓解了些许干渴，手指掐着自己的喉骨，哪里塞哑的难受。

“咳咳咳....”，弓着腰止不住的咳嗽，后背顶起的肩胛骨都在叫嚣着疼痛，被单上面溅出一抹刺眼的红，苏瑜却没有了当时的感觉。

死了吧，死了也许就解脱了。

黎明伸手捻去他嘴角的血渍，泛着血色的眼尾荡漾着满是对苏瑜的心痛，“小瑜，老公，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行吗？”

“我是你的妻，你别丢下我一个人”。眸中的哀意肆意的包裹着苏瑜全身，跪在苏瑜面前，头顶埋在发脖间，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苏瑜的肩头。

“呜呜呜...”，黎明哭的浑身颤抖，手臂圈紧他的腰身，手掌附在肩胛骨的地方，珍重的抚摸，似是要雕刻进心间，“小瑜，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还记得彼此的承诺，你别不要我，行吗？”

苏瑜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大脑嗡的一声，“你不要伤心，我也会难过的”。

“我跟你回家吧”，苏瑜眸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凭借着之前的习惯，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