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清风观依然安静如初，赵凡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对观里一切都熟悉的差不多了，行走起来轻车熟路。

赵凡刚走到院落出口，忽然听到了响声。赵凡一惊，赶紧躲藏起了身形，却看见两个年轻的道士正在远处四五株柏树后面往这边凝神观看。

也幸亏赵凡凝气突破了一层，无论眼力耳力都异于常人，才看的清楚。唤作其他武者，铁定早已被发现。

与此同时，对方低声的交谈声也传了过来：“师兄，只是几个还未入门的年轻人而已，值得我们彻夜监视吗？”

“嘘，师弟有所不知，这些弟子，可是我们清风观的宝贝……”师兄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却没有明确说明。

师弟更加好奇，问道：“师兄，此言怎讲？”

师兄顿了顿，含糊道：“没……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必须要看管好他们即可。”

师弟急了，假装生气道：“师兄是不是不相信我。有什么事不能对师弟讲呢？”

师兄道：“师弟莫要生气，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

师弟道：“师兄，你我兄弟一人，何必藏着掖着。这样，师兄，等咱们轮值完了，小弟再请师兄去一趟闭月楼。相信，闭月楼的小红想念师兄了。”

听对方提起了闭月楼，师兄眼角亮了，想了想，觉得告诉对方也无碍，于是道：“好，师弟，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不过，你必须发誓，不得把消息泄露出去。”

“好，我梁宽发誓，绝不把消息外传。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师兄见对方发了誓，于是斟酌了一下，说道：“此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不久前的一云子长老吧？”

师弟道：“怎么？此事跟一云子长老有关？”

师兄道：“也不是。当时一云子长老在武道巅峰禁淫多年，终于突破了境界。就在一云子长老突破的时候，忽然，灭道者出现了。灭道者，你知道吗？”

师弟咽了口唾沫，问道：“灭道者是什么人？”

“灭道者乃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监视者，就如同你我二人此刻监视着他们一样，”师兄指了一下赵凡等人居住的地方，继续说道：“只要有武者突破了境界，到了天地境，灭道者就会凭空出现，将所有突破到天地境的强者消灭。”

“那岂不是我们武者只能修炼到如意境，而不能突破到天地境？”师弟惊诧的问道。

“师弟问到点子上了，”师兄道：“正是如此。如果按照正常来说，武者的终点就是如意境大圆满，但凡超过此境界的武者大部分都被灭道者泯灭了。”

“听师兄的意思，还有例外？”师弟对于江湖中事了解比较少，谦虚的问道。

"这个自然，"师兄神秘的道：“道德上人知道吗？”

师弟道：“我听说过，据说道德上人乃是我们清风观资历最老的长老，为了禁淫武道，已经闭关几十年了。难道，这些弟子跟道德上人有关？”

师兄道：“正是如此。据说道德上人为了避开灭道者，一直在寻求突破的方法，这次招收弟子，就是道德上人吩咐的。”

“原来如此，”师弟恍然大悟：“就是不知上人用什么办法？”

“这个你我就不知道了，”师兄道：“师弟，只要你我看守好这里就行了，其他事不是你我能操心的。”

“是是是，”师弟忙不迭的答应着。

赵凡在远处默默的听着，没想到自己竟然从这两个弟子中听到了如此秘密。赵凡也好奇，这道德上人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来避开灭道者的监视？

想起清河府的人口失踪和周虹的消失，赵凡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