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沙哑沧桑，同时咳嗽了几声，但是对于轩辕霄的事情似乎充满了热情。

“就是那位主城的王爷，他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挂念着我们这些穷苦的又没什么强大韵力的百姓，想当初，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吃人的妖怪，要不是因为王爷的及时相救，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王爷啊……”

他还在絮絮叨叨，但是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两件事。

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吃人的妖怪，轩辕霄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有就是，轩辕霄似乎一直有关注这个城镇的情况。

楚泽年再去问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大差不差，而且，因为有些语句重复的太多，细想下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付了一次住宿的钱，并且点了一桌的小菜，楚泽年回到了客栈。

老板盯着他们两个看了几眼，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有姑娘在，那应该不是那两个人。

楚泽年从镯子里面拿出了纸笔，坐下来就开始对现状进行思考，一边思考一边写字。

这是他的习惯了。

程弈坐在房间的床上，指腹摩擦着身上的衣裙，微微皱起眉头，不喜欢的情绪完全没有任何的掩饰。

楚泽年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看到了程弈抱着腿坐在床上，看起来乖巧又可爱的，当然忽略他身上的怨气，看得楚泽年有些忍俊不禁。

韵力——几乎可以称得上能够做任何事情的力量。

应该也可以完成控制人心这件事吧。

更何况，轩辕霄的手里还有苏溪雅这种特别的韵力。

改变这个城镇的人的认知，或者把自己伪装起来，倒也不算个难题。

楚泽年垂下了眸子。

——

入夜时分，楚泽年却没有按照白天所想的去做，因为，下雨了。

一场并不算突兀的雨，白天那阴沉的云层已经作为一种预兆了。

程弈坐在窗口处，看着外面的夜色，被云层遮挡住的月亮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微凉的雨点随着风飘到了他的身上，水蓝色的衣裙已经有些湿哒哒的了，但是他视若无睹。

明瑞趴在桌子上，把自己蜷缩成球的模样，那双金色的瞳眸看向程弈：“你淋雨做什么？”

程弈没有回头看它：“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屠城吗？鲜血混合雨水，嗯……正好这里有农田，等到天晴的时候，场面一定很壮观。”

他语气的尾音是有些压抑的兴奋。

明瑞被他的话吓得毛发都竖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说这么吓人的话，没有主人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