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朴素的街道也没什么值得欣赏的，反倒看起来可能更像是，看热闹看笑话或者吸引目光用的，就像现在这样。

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轩辕霄了，他依旧是锦衣华服，清秀俊逸，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矜持高贵的气质。

当初的狼狈一扫而光了。

程弈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杀意，气息隐匿在人群中，看着眼前如同审判一般的景象。

轩辕霄勾了勾手指，束缚着楚泽年的枷锁把他带到了他的面前，语气森冷，甚至有点咬牙切齿：“你身边的那条狗在哪里。”

楚泽年尝试了一下挣脱身上的枷锁，不过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处，听到轩辕霄的话后，他微微一愣，而后沉默了下来。

轩辕霄冷哼了一声，猜测到楚泽年不会开口，他的目光落在了楼下那群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的人，眼底多了几分骄傲：“楚泽年，你是不是觉得从我手里夺走王府后，就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帮着那愚蠢的皇帝，让本王在主城做的都功亏一篑，可惜，你没有想到本王还有后手。”

他往前了几步，对底下望着他的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声音也大了一些：“各位，现在想刺杀本王的主谋已经抓到了，各位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呢？”

有人开口建议道：“这种危险的人，王爷最好是杀了吧。”

而后就有人附和。

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并且极其热情。

程弈站在人群中，谁也看不见他，他仰着头看着楚泽年。

被这样辱骂和叫嚣，他应该要生气才对吧。

生气才好呢，直接下命令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

楚泽年静静地听着，人群的声音几乎在激起泥渊那略微暴躁的力量，而后，他察觉到了程弈的情绪，那份情绪瞬间掩盖住了不少的声音。

急切，焦躁，还有……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怒火。

楚泽年微微一愣，轻笑了一声，很轻。

如果不是轩辕霄离得近，他甚至都听不到。

嗯？

轩辕霄并不知道楚泽年为什么要笑，他唯一能够想到楚泽年活着离开的方法，是当初那个杀气腾腾的青年，那个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让他难以忘记。

想到这个，轩辕霄抬手就掐住了楚泽年的脖子，他发狠地开口：“是不是你那条狗来救你了，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明显多了些许慌乱，都没有保持自己的高贵的自称。

楚泽年微微勾起了嘴角，刚才的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枷锁几乎是瞬间就破开了，他握住了掐着他脖子上的手，而后两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