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府今天来了两个客人。

顾鹤归还是一副脆弱病态的模样，穿得一身白，不过没有了毛茸茸的披风，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面又挂了一块玉佩。

“两位想知道些什么？”

顾鹤归似乎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没有过多的寒暄就直接问主题。

楚泽年也不绕弯子：“顾公子和首辅关系应该不错吧，对他所做的事情可有了解？”

顾鹤归沉默了片刻：“他做的事情……指的是哪方面的？”

“如果他只是遵循着别人的威胁而什么都不做，我会考虑让他跟着‘荒芜’一起。”

一起解决了。

程弈淡淡地开口道。

就像浔州先皇一样，对念韵师一无所知，所以什么也不敢做。

结果被抛弃得彻彻底底。

顾鹤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首辅身边的侍卫名叫成琰，他就是浔州唯一存在的念韵师，他属于‘荒芜’，在他看来，首辅一直受到他们‘荒芜’的摆布，是不敢有小动作的，但是，事实上，首辅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如果……如果你们想在皇宫大闹一场的话，是不会有人拦着的。”

楚泽年有点意外：“和首辅的韵术有关吗？”

顾鹤归点了点头：“是的，和……冰雪有关。”

三个人忽然都安静了下来，各有心思。

楚泽年思索了片刻，让明瑞从小世界出来：“明瑞，你可以待在顾公子身边吗，他身上沾染了祂的气息，有你在会好一些。”然后他看向顾鹤归，“顾公子，‘荒芜’的神明，让你痛苦的根源就在皇宫里面，让明瑞先陪着你吧，我担心到时候会发生意外。”

至于是什么意外，楚泽年没有明说，其实，这也算是变相地确认顾鹤归所说的真假。

在浔州，不管是谁，楚泽年都没办法完全信任。

顾鹤归低头看着漂亮的金红色小兽，炙热柔软的触感在引诱他，坚持了两秒钟后，默默抱进了怀里，他轻咳了一声：“那就多谢楚公子了。”

既然是楚泽年的吩咐，明瑞还是很乐意：“好的，主人就放心吧！”

“好，那么，我们明天去皇宫看看吧，程弈，能麻烦你今晚去和首辅谈谈吗？”

楚泽年直接做出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