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忽然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吾只是想回来看看，应该……没有惹到你吧。”

程弈把水刃搭在肩膀上：“我从来不觉得，杀你是一件需要理由的事情。”

月夭捧着书本出来，看到眼前韵力凌乱地碰撞着，而且，附近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屋子直接雪上加霜了，他有些许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祂的身上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迅速看向跟在他身后一起出来的莫天青。

那副样子不就是……

原来是因为附身才沾染上祂的气息了吗？

不过，这样子打下去，肯定会招来那些神明的吧，到时候可不好处理啊。

月夭思索了片刻，然后打算动用韵术让眼前两个人好好安静一下。

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又出来了一个人。

一身青白色广袖束腰轻衣，模样生得有些过于精致，瞳孔是纯粹的漆黑，让月夭想起了无云无月的夜晚，皮肤白皙温润细腻宛如玉石，那人的半截墨发被卷成一个漂亮的辫子，搭在松散的发丝之上，用了一条金色的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发尾的地方也是一层金光闪闪的。

这个韵力的气息……是神明，但是，非常有个人的风格。

要知道，踏入这神明之天地的神明，除了祂以外，都是同样的衣服和风格。

不过月夭早就看腻了，眼前这个新生的神明简直新奇漂亮得很。

嗯……估计就是愿选的那个人吧，叫……楚泽年？

楚泽年微微仰头看着打的又凶残又狠厉的程弈，开心又无奈：“程弈……”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让周围围观的神明都听到。

程弈顿了一下，然后用力将祂给甩到地上，转身看到楚泽年的时候，有些许意外：“少爷？您怎么……不对，您好像本来就该在这里……”

楚泽年温和一笑，一言不发。

祂正好落在了月夭的附近，还没反应过来，就忽然一本书拍在了祂的脸上，愣了一会后，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了罪魁祸首。

月夭笑得十分明媚灿烂：“许久不见了，好友，送你的重逢礼物。”

祂看了一眼手里白色封面的书本：“吾不要。”

“别这么快拒绝嘛。”月夭把身后的莫天青推出来，“这本书可是有守护者的。”

莫天青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依旧淡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