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道门和佛门的事务,以及锦衣卫的天龙军、飞凤军,依旧被单应天抓在手中。
因为除了他,还没有谁能对这佛道两家产生足够高的威慑力。
单应天也希望,通过自己,使得老君山,成为道门的真正修行圣地。
他还将茅山派的王轨、陈羽叫了过来,主持老君山的道观事务。
以老君山为中心,山脚下更多的神殿,也在陆续建造之中。
单应天还在老君山的东西两侧,成立了道门学院。
有单应天作为表率,那些跟随单应天起家的瓦岗英雄们,也有了隐退的想法,时不时就会有人上奏,希望可以辞官归隐在老君山山下。
对此,单应天都以天下还未一统为由拒绝。
不过,单应天这种偏袒道门的做法,却也引起了佛门的不满。
佛道之争,也在暗中较劲。
白马寺里面的昙廷、禅青、禅红等高僧,虽然摆正了身份,逐渐融入了大唐,但也希望佛门可以压过道门。
双方的矛盾,也开始逐渐被激化。
作为一国之主的单应天,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天。
单应天正在老君山上修行,有道童来报,少林寺方丈智能、白马寺方丈昙廷率领两座寺庙的高僧前来求见。
另外,昙征、法定也来了。
单应天听罢,便知道要来事了。
稍作沉思,他便直接使用传讯符,将邙山的徐洪客、袁天罡、李淳风,以及李靖、徐茂公、王轨、陈羽等诸多修道之人,叫了过来。
双方很快就在金顶相遇。
面圣之后,双方倒是还很有礼貌地相互点头见礼,但内心里的不服,却也写在了脸上。
单应天有些明知故问道:“两位方丈,今日来见朕,有何事情?”
智能也不客气,道:“陛下,您不能这么偏心,大唐现在到处都是道门学院,学校里也都在传授道门的经典,可却没有一家佛门学院,就连陛下您所修行的这老君山,也不见一座佛门寺庙,贫僧请陛下可以念在佛门也能教化众生的份上,给予一些怜悯,在老君山,在陛下您的脚下,也开设一座佛门学院,或者建造一座佛门寺庙。”
单应天皱眉道:“方丈,其实,不是朕不愿意,实在是,这佛门的戒律太多,朕有些为难啊!”
“陛下所顾忌的是哪些戒律?”
“你想过没有,若是大家都出家为僧,我华夏人口如何繁衍?况且,佛门讲究的青灯古佛,若遇外地,华夏百姓又该由谁来保护?”单应天问道。
智能道:“我佛门高僧,亦能为陛下镇守一方,北海、南海、以及西域诸多寺庙就是最好证明,哪怕如今,我嵩山少林寺的五老,也还在北疆坐镇。”
单应天自然不能否认少林寺众僧的功劳。
点了点头,道:“朕自然知道,所以,才给予佛门那么多支持,佛门一定要多走出去,才能兴旺起来啊!”
智能道:“那陛下为何阻拦佛门学院的成立?为何不在各学堂之中,推广佛门典籍?”
单应天一笑:“方丈,朕问你,若是别人打了你,你怎么办?”
智能回道:“阿弥陀佛,自然是用佛法去感化对方。”
单应天看向徐茂公,问道:“徐爱卿,你是修道之人,若是别人打了你,你怎么办?”
徐茂公轻松惬意地回道:“回陛下,自然是打回去,若不揍他,贫道道心不稳。”
智能却摇头道:“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徐茂公则道:“若拳头解决不了事情,那我就再加上双脚,若双脚没了,那就用牙齿,反正心中郁气不除,念头便无法通达,又如何成仙问道?”
“我佛慈悲,只有放下才能解脱。”
“狗屁,我道门中人,向来不会放下,只会拿下,犯我大唐者,虽远必拿。”
智能恼火:“那你们道门的人,为何不去边疆建造道观?而是让我佛门弟子远离中土?”
徐茂公捋了捋胡须,严肃道:“方丈,佛道本一家,你我也算是道友嘛,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那苦寒之地,更适合你们,况且,我道门经典、秘法,万一被外族学去,又该如何保护神州?”
“你?谁和你是道友?”
智能气得身体乱颤,胡子撅起多高。
徐茂公笑而不语。
智能见说不过徐茂公,只能向单应天哭泣道:“陛下啊,念在我佛门也算是从龙有功,还请早日下旨,在老君山建造佛门寺庙和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