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张氏族长张维,其余几人则是张氏族中颇有威望的成年男子。
“族长,张二带着高纯他们去伏击楼桑刘氏的车队,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动静,不会失败了吧?”
“是啊,族长,我家两个孩儿都跟着去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危险啊!”
“哎,若非狗儿非得逼迫楼桑刘备缴纳规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住口!这个时候就不要说什么悔不当初!”
张维最近一段时间屡屡遭到涿县众多家族嘲讽,此刻难免也是憋着一股气。
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恨恨道:“高纯是高越从河间高阳县高氏族中招来的同族兄弟。
他带来的麾下那一百二十人,都是高氏多年供养培育出来的私军部曲,一个个武艺高强器械精良。
再加上咱们富亭里张氏积攒下来的一百名部曲私军,两百多人一起伏击杀出,在山里没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看到堂内众人依然有疑虑,张维一咬牙说出心中的秘密:“前面几天他们一直在山林中查探楼桑刘氏的矿场情况。
经过几天时间的查探,张二和高纯计划今天下午在山道上,伏击楼桑刘氏往山外运输铁料的车队。
我估计是战斗结束之后天色太晚,这群孩子疲懒就没有及时回来,等到明天一早你们肯定能收到这个好消息。”
得到张维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张氏族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最近他们在涿县也觉得非常憋屈。
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原本不断衰落的楼桑刘氏,突然之间就重新崛起,还在山中发现一座铁矿,以此招揽流民百姓采矿冶炼,如此下去还得了?
因此张氏族人对这次行动都是很支持的,不过依然有张氏族人非常不满:
“伏击楼桑车队有什么意义?即便那些车夫是楼桑刘氏族人,也只不过是一群普通人。
要我说还是高县尉族弟胆子太小了,不如就趁着楼桑刘备往来县城和楼桑里时,在路边伏击将其杀死。”
这句话立刻得到许多张氏族人阿支持:
“对对对,就该挑选楼桑刘氏的头面人物伏杀之。”
“那就等这次伏击刘氏车队之后,找个机会再伏杀那刘备,对,还有一个刘昕,全都杀死。”
就在这时张维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他顿时眉头一皱,起身就去开门查看。
“啊——”
当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柄锋利的长刀瞬间刺穿他的胸膛,随后就被人一脚狠狠的踢飞出去。
“想杀我昕弟?你们也配?”
随即七表兄周仁、八表兄周德分别走进来,扫视室内吓得哆嗦如鹌鹑的张氏族人,随即冷笑两声,挥刀劈下,不多会就再没有丝毫动静。
于此同时,涿县城内一座院落也突然从厨房燃烧起熊熊火焰,幸好附近市集负责夜间值守的游侠儿高声呼喊,引来数百人救火。
一番辛苦扑救,又将着火的屋舍、柱子推倒,才没有让大火蔓延开来,只有着火那家没有一个人活着跑出来。
就在这时大家发现,着火的这家宅院竟是县尉高越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