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轻轻推了推盛泽,推不开,无可奈何道,“嗯,别扭着伤口了。”
盛泽心满意足。
另一间屋子,朝奎,褚沫两人均平躺着。
褚沫声音虚弱无力,“奎哥,我渴了……”
朝奎无情道,“起……来……自已倒……”
褚沫捏着嗓子道,“我疼……奎哥……”
朝奎无语道,“你怎么这么多事?”
褚沫委屈巴巴道,“我真的疼……嗓子也干……”
朝奎翻了个白眼,“没见你少说一句话……”
褚沫呜呜呜个不停。
朝奎烦不胜烦,摁着胸口站起身,端了一杯凉茶水,送到褚沫床前,脸色很凶,“滚起来喝!”
褚沫瞬间爬起来,接过茶杯,咕噜噜的喝下去,疏解了干涸已久的喉咙。
“奎哥,我爱你!”
朝奎眼神躲闪,耳朵发热,“滚!再废话,直接把你丢出去!”
褚沫吓得直接缩到了被窝里面,头都不探出来了。
朝奎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给自已倒了杯水,喝完躺回了床上。
隔壁房间里,陈平素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没醒过来。
狄书菱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起来洗衣服了。
罗岳颤颤巍巍扶着墙回来的时候,狄书菱丢下衣服,连忙上去扶着人。
“伤都没好全,还出去乱跑。”
罗岳眼睛里的红还未散去,活像是刚刚哭过。
狄书菱扶着人进屋,“怎么,王爷责罚你了?”
罗岳说道,“没有,就是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好伤心,呜呜呜——”
京郊外客栈,梁允骁不管不顾的赶了一段路后,最终是没撑住,伤势未愈,猛吐了口血,摇摇晃晃的开了间房,停下歇息。
简陋的床榻上,梁允骁衣衫未解,抱着那团被曾经自已厌弃的被褥,嗅闻着上面被另一种气味遮掩住的味道,沉沉睡去。
天色深了下来,夜里的时候落了雪,空气更是冷了几分,大地裹上银白之色,显得孤寂清冷。
榻上人睡得不安稳,额角渗出了汗液。
——属下不要您了!
——属下再也不想做您的暗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