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锦躬身行礼,一本正经道,“王爷,您莫不是忘了,属下身份不同往日,哪能日日与您厮混在一起?若说属下承桑王之子身份为真,属下自然要负起一份责任。”
梁允骁胸腔郁结,手上的力道加重,险些把木栏给拦腰折断。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拦着人不让走,就不太礼貌了。
梁允骁原本虚弱发白脸色硬生生被气得泛红。
“你好样的,去,草民可拦不住锦王。”
柳眠锦见王爷像是动怒了,下意识的想道歉,不过思绪一转,很快回神。
他本来就是故意激怒王爷,这样,王爷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方设法离开承桑国,若真如此,王爷的安全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柳眠锦微叹,他本来该帮助王爷成事,但大牢并不是好地方,他以为王爷可换其他的法子,反正就是不要留在这里就是了。
“既如此,属下先走了,您有任何需求可遣狱卒前来找我。”
梁允骁眸色幽怨,没有回话。
柳眠锦向来受不住梁允骁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躲闪着逃离开。
话说完,很快离开了牢房。
徒留梁允骁一人在牢房内凌乱,气的一掌拍烂了吃饭的小桌子。
柳眠锦走了几步,耳边传来沉重的砰响声,心口处隐隐发颤,嘴唇抖了抖,但没有停留。
嘴上说要忙事,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就这么站在冷风里,沉默着思索。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眠锦每天准时来牢房看梁允骁,夜里被人撵回去休息,他不想离开,就守在大牢门口,若是有异常,可以第一时间知悉。
最开始的时候,梁允骁不知道柳眠锦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等待着。
夜里狱卒按照王上的命令来行刑,用上了各种可怖的刑具,整间牢房血腥味弥漫,浓郁的血气传出去,柳眠锦心觉异常,就要进去查探。
也是因此,梁允骁知道了柳眠锦没有离开。
那夜险些被柳眠锦发现,好在狱卒清理的及时,牢房里看不出什么,梁允骁忍着身体蚀骨的疼装睡,才堪堪躲了过去。
狱卒解释说是别处关押囚犯,是个王宫刺客,正严刑拷问呢。
柳眠锦将信将疑,对这大牢的厌恶度更深了几分。
梁允骁发现人晚上总不回去休息后,说是听狱卒讲的,然后严厉的批评了柳眠锦一番。
柳眠锦倔劲上来了。
“属下不想听您的,我现在可以不听。”
梁允骁胸膛起伏剧烈,怒气冲冲的瞪着柳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