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那我不打扰你了,你们聊。”
祁连想拦着人,可罗岳骑马跑的飞快。
盛泽挨到祁连身边,满意了,周身忧郁的气息散尽。
祁连叹息着摇头,神色里却没有责怪。
盛泽目视前方,自以为不看,就是没错。
祁连无奈轻笑一声,“你怎么跟没长大似的,王爷还在呢,想挨罚吗?”
盛泽扭头,“没事,王爷要罚我担着。”
祁连换了只手拉缰绳,空闲的右手当头拍了盛泽脑袋一下。
“好端端的,非得搞得血淋淋的。”
盛泽垂眸,清隽的脸上漫着笑。
祁连故作生气的样子,“找虐,我可不奉陪。”说着,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因为没有要紧事,反正圣上已经得知了王爷来承桑国的事,是死是罚,都已成定局,所以不着急赶路。
这一行人,走的很慢,像是在观赏着冬日里路边枯树林的萧瑟风景。
柳眠锦仍同兆阑在说话。
“王爷这次来承桑国,真的没有其他任务吗?真的是来寻我的?”
兆阑摇头,神色似叹惋,又觉得疑惑,“王爷没跟你讲?”
柳眠锦表情木愣,一看见就是不太知道。
兆阑见人神情不似作假,有些摸不懂王爷的心思,“那日暮野林一战,王爷重伤,这你是知道的,算是一刻没停就去寻你了,我们那时本就有伤在身,这一战之后,能活着就很幸运了,王爷不带我们,非要去找你,拦也没拦住,我想着,王爷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
柳眠锦听了,脑中的疑惑更甚,略微捋了捋,询问道。
“我记得那晚我被人抓走,你不在,之后一直到暮野林之时,才见到你们,你们都去哪了?什么任务能让你们都受伤?天机阁来袭,关键时刻竟无一人陪伴在王爷身边?”
兆阑眉心微拧,奇奇怪怪的看着柳眠锦,“你不知道吗?”
柳眠锦微微不安,声音有些抖,问道,“我错过了什么?”
兆阑记得柳眠锦被抓走时,他正忙于束雨阁的任务抽不开身,没几日,华茂山位置暴露,天机阁,庆王两方势力同时出手,打的人措手不及,他与其他几个暗卫身受重伤之下又被关进大牢。
不长不短,近十日的时间,每天都承受着数不清的鞭刑,也是谢蔺之替他扛了些,思及此,兆阑神情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