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
那晚,谢蔺之脑中回放着这样一句话,眼眶里聚满的泪液滴落,浸湿了被褥。
有伤心,有痛苦,唯独没有后悔。
天亮的时候,兆阑睡醒起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视线拉长,看到了摆放整齐在床头,干净的衣服。
此时的兆阑理智回笼,也想起来了自己昨夜干的混账事,内心陷入深深的谴责。
一垂眼就看到了被褥底下,交错纵横,干涸凝固的红褐色血迹。
兆阑心惊一瞬,眉心紧蹙。
昨夜折腾成那样,怎么还有力气跑走?还给他准备衣服?
好像谢蔺之身上还有伤,那时他脑子不清晰,不知道这人是发烧了。
兆阑急忙站起身,套上衣服就要去找人。
下了楼,却发现王爷和十九已经在吃早饭了,旁边一桌是祁连等人,可其中没有谢蔺之。
兆阑心中慌乱更甚,心不在焉的给梁允骁行了礼,他不知道谢蔺之会跑去哪里?带着伤,居然还有力气?
兆阑走来,祁连等人均转身看过去,眼中的神情很古怪。
承桑岚拉着想要逃跑的罗岳,将人摁在怀里喂饭,“多吃点,太瘦了,不好摸。”
罗岳小脸气鼓鼓的,一拳打过去,却被人稳稳接住。
承桑岚无情嘲笑道,“看吧,连本殿一拳都接不住。”
罗岳气闷,收回手,低头吃饭,把手里的馒头当成承桑岚来咬,嘎吱嘎吱的。
兆阑心想,他的房间离王爷的房间较远,不至于闹到王爷那里,但是距离祁连房间比较近,难不成被人听到了。
尴尬清咳几声,正要解释什么。
自身后走来一个人,兆阑立马回眸去看,发现正是谢蔺之。
兆阑悄然松口气,想问询,对方却先开了口。
谢蔺之脸色惨白,唇上有明显的口子,弯了弯唇,声音有些沙哑。
“阑哥,你起了啊,过来吃饭吧?”
状态如常,没有任何异样之处,说着,看着兆阑,见人没反应,笑容变得勉强,便不说话了,转身先走过去。
只不过,任谁都能发现,走路姿势过于怪异,似是腿受伤了,一瘸一瘸的。
祁连看兆阑似乎有疑惑,出声解释道,“老三昨晚下楼没看清路,摔到膝盖了,你倒是起的比王爷还晚,快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