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抬起无力的胳膊,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这一次,很轻易的,就把人推开了。
谢蔺之直接摔到地上,玄色的衣物看不清殷红的血迹。
兆阑努力的坐起身,想下榻去将人扶起来。
而这时,谢蔺之已经站了起来,面上的神情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
“阑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天亮了,我再过来给你道歉。”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两片砂纸打磨。
兆阑坐起身,面色沉的厉害,想将人拉过来,却根本触碰不到谢蔺之的一片衣角。
谢蔺之忍着身体隐秘处的疼,把亵裤穿上就开门离开了,走路时,姿势明显的异常。
兆阑身体里软筋散的药效还在,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根本来不及追逃的飞快的谢蔺之。
第二日,兆阑睡醒,脑袋疼的厉害,过了好久才忆起夜里遗忘的事,连忙起身穿衣服,出去找人。
刚开门出去碰上了路过的曲韵。
兆阑一颗心高高吊起,根本无心跟人打招呼,直接走过去。
曲韵倒是多看了两眼,啧啧几声,这家伙少了毒素的折磨,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
倒没白瞎那小子豁出的半条命。
曲韵摇头叹息着离去,“得赶快调配解药,这下真是自己给自己断后路啊。”
兆阑顺着走廊找了几个房间,在其中一个房门口看到祁连同狄书菱正说着什么。
两人似是看见自己了,面上露出些许难言的神色。
兆阑心中焦急,连忙走过去询问道。
“这是谢蔺之的房间吗?”
祁连一言难尽的看了兆阑一眼,说道,“是。”
兆阑一听,立马就要推门进去,却被狄书菱伸手拦住。
“三哥刚刚睡着,他有交代,不想见到你。”
兆阑觉得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重复一遍。
“谢蔺之不想见我?”
狄书菱垂下眼帘,回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就算三哥平时总爱追在你身后,你也不能那样伤他啊?”
兆阑听的一头雾水,急急追问道。
“他怎么了?”
狄书菱说道,“今天早上的时候,陈平素看到他昏迷在房间里,满身都是血,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烧的迷糊,嘴里只喊着你的名字。”
兆阑神情无措,踉跄一步,心神不定间,内力躁动起来。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内力流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凝滞现象。
兆阑慌忙的掐住自己的手腕,细细感知,得到了某种可能性,却不愿相信,掐自己腕部的力道更狠,直把肌肤都掐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