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省事儿,他们还是直奔死契的那种。
牙商听完听云的要求,整个人都有点愣住:“您要聪明伶俐,又胆大心细,不怕血,不怕死人,最好还要力气大点的?”
听云点点头,又加上一句:“最好还要便宜点的。尤其是不怕血和不怕死人,这是必须的。”
牙商的表情都有点不太对,小心翼翼的打听了一句:“敢问,您是干什么的?买人又是干什么使唤的?”
一看他那样子,张司九就知道,对方恐怕这是在怀疑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
而且干的还是恐怖营生。
毕竟,血和死人放在一起……多少有点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张司九赶忙解释一句:“我们开医馆的。买人只是为了帮忙打下手。毕竟难免有时候见血和死人。”
牙商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许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干什么呢。原来是开医馆!”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忽然上下一打量张司九,神色很谨慎:“您莫不是最近传闻中那个头断了还能救回来的张小娘子?”
张司九:……这么夸张的吗?头断了怎么救?!
听云兴致勃勃凑上去:“您听过张小娘子?”
牙商立刻点头:“听过,怎么没听过?那个在太医署门口摆摊,又能治那种病和断头的张小娘子嘛。听说她最擅长疑难杂症,还会难产接生,是不是真的?”
张司九怕听云跟着吹,到时候真没法解释了,连忙开口:“没有没有,没有那么夸张,头断了怎么可能治得好?不过接生是真的,能治病也是真的。”
她踢了听云一下:“我也是张小娘子的崇拜者,倒不是张小娘子。”
听云哀怨看张司九,仿佛在说:为什么不承认?承认了多好!还能讲价!
张司九假装没看见,直接把头转开了:我可不想社死。而且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拉住看病。虽然我是大夫,但我也想放假的时候不上班!
既然张司九自己都不想承认,听云也没办法,干脆把话题转回来:“那您这里有合适的人没有?”
牙商想了想,问了句:“要得多吗?”
听云看了一眼张司九,颇有点紧张:“听这话的意思是,您这里合适的人不少?”
这要是来个二三十的,也不行啊。
买不起。
张司九倒豪爽:“您觉得合适的。都叫过来我们看看。只要我们看得上,我们就要。不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