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郎比瑶娘回答得快:“就是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瑶娘和我要就寝,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然后就开始疼了。忍了一忍之后,也没有好转,我们只能过来。”
瑶娘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不疼了,气若游丝地问:“能不能先吃点药,好歹不疼了?”
张司九摇摇头:“没办法。要知道,止疼的药吃过了,多半就是昏睡,对你病情并无好处。”
“你这个病,不要命,唯一缺点就是疼。估计那一下,把你的尿结石给震掉了。现在,要么手术取出来,要么就只能大量饮水,喝点帮助通淋的汤药辅助一下。”
张司九同情地看着瑶娘:“你这个病,就不是能养着得病。还得动起来。”
瑶娘整个人都傻了。
齐四郎也急了:“这是什么话!她都疼成了这样,你还要让她动!肯定得休养着啊!”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张司九也忍不住瞪了一眼齐四郎:“你要不给她治?”
齐四郎哑火了。
瑶娘伸手猛地抓住了张司九的胳膊:“那要多久才能好?”
张司九说不好,毕竟现在没有B超,根本不知道石头大小,所以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掉下来。
如果不能掉下来,一直卡着,那肯定还是只能手术的。不然堵久了,那就是肾积水。
肾积水久了,那就是肾炎。
但如果运气好,石头很快掉出来,人也不受罪了,也没有其他危险了,那就很完美。
因此,对于瑶娘这个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张司九只能这么回:“运气好,下一秒就好了。运气不好,恐怕就很不好了。你这个病,说严重不是事儿,说不严重,但是吧拖久了也挺麻烦。”
瑶娘一下绝望了。
齐四郎更是暴跳如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们怕不是找了个人假装的张小娘子吧?”
张司九利索的掀开了自己头巾:“看见没,微黄的头发,这怎么假冒?”
齐四郎沉默了。
张司九也沉默了:不是,你竟然真的凭借这个确定我是张司九啊……
反正最终,齐四郎还是不满意:“那就这么干看着?干等着?”
张司九摇头:“还是要喝药的。然后还要多饮水,有尿意的时候就赶紧蹦蹦跳跳一会儿,等憋不住了,就去尿。如此反复,如果三天还是下不来,那就只能手术。”
手术取尿结石,可以说是很麻烦。
现在没有微创手术,只能打开腹腔——至少需要切开一个剖腹产那么大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