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办不好,我妹妹就要被卖了。你说我能不尽心吗?”
齐敬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张司九看齐敬实在是太过震惊,所以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直引得齐敬哈哈大笑,然后连声说是必须要尽心尽力:“纵是不被卖,将来说不定也是一段天定良缘!”
张司九看住齐敬:“那你的天定良缘呢?还不去找?年纪不小了吧?”
齐敬笑不出来了。
听云和杨元鼎从旁边探出脑袋来,出馊主意:“你看,护士学院那么多年轻小娘子——”
张司九瞪了两人一眼。
杨元鼎熟练地拉着张司九回了办公室,压低声音:“郭皇后带发修行了。”
张司九惊讶:“这样快就尘埃落定了?”
官员们竟然一点没反对吗?
“反对了,但官家铁了心,如何有用?另外有几人,擅琢磨上头心意,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官家自己的家事,因此倒一直支持官家。不过,郭皇后能软下来,主要还是郭家人自己不争气。”杨元鼎说了前因后果。
张司九难免好奇:“郭家人做了什么?”
杨元鼎压低声音:“具体的不能说,总结两个字就是作死。”
张司九也不问了,转而说起了聂丰他们今天来住院的事情。
杨元鼎听了一耳朵,就摆摆手:“你这个徒弟十有八九是收定了。现在吵得厉害,可毕竟一起生了两个孩子了。能怎么的?”
“为了一家人的和睦,总是要有人被牺牲的。”
面对杨元鼎的故作深沉,张司九一巴掌拍过去:“好好说话。”
“说是来住院,其实是想和你多接触。”杨元鼎老老实实改了说话风格:“反正你留心点,我觉得这家人,心眼子还是挺多的。办事也不怎么好。诊金都不给。”
张司九说不见效不收钱,结果梁氏真没给钱。
可他们家缺钱吗?不缺的。虽然不富裕,可至少不缺这几个诊金。
从这一点,杨元鼎就瞧不上姜家。
当年张家不比姜家穷多了?张家的做法呢?
可见,这很多东西啊,是不能比的。
张司九叹了一口气:“是啊。可这是小柏的同窗,是他们兄弟两想帮的人,我既应了,怎么也得多用心的。不过这个聂丰,看着还好。”
杨元鼎是知道童养夫这个事情的:“要不,趁他还小,我们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等将来,万一真成了呢?”
包办婚姻虽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有一点好啊——那就是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