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却好似很感兴趣:“那个流动手术室——”
“大夫其实不用多,二三十人就够,只不过,肯定还是要带不少兵丁护送的,不然万一因为山匪什么的折损了就不好了。你们知道的,我们做大夫的,都是文弱之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保能力几乎没有。当然,还有杂务也需要一些下人去做——”张司九仔细跟官家分析:“做饭,洗衣,还有搞后勤的,比如采买药材,安顿病人等等。大夫要做手术,忙都忙不过来,顾不上这些。”
这么算下来,三五百人是少不了了。
官家陷入沉思。
大臣们却一个个都肝颤:这些都是钱啊!都是钱啊!
陈深严颇为心动,义正言辞开口:“那些穷困地区,的确是缺医少药,如果真能这样,也是一大善举——”
反对的声音很坚决。
最后一番争论后,买猪羊的钱给了不少,还给了太医署一些好处,增加了每年招生的名额,但是流动医院这个直接被否了。
张司九和陈深严心满意足的出了宫。
陈深严还有点遗憾:“那个流动手术室,真是不错的想法——”
张司九直接打消他的想法:“别想了,现在疡医根本不够用的。别说疡医,其他大夫都不够用,你想什么呢。那就是个让他们同意我们买猪羊和多招人的策略。”
陈深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张司九干了什么。
这不就是套路么!
先狮子大开口,提出人家根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然后再退一步,说出自己想办成的事情——
那人家不就同意了么!
陈深严:……都说人老成精,怎么感觉张司九比这些人精还要人精呢?
张司九看着陈深严看自己那个样儿,就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感叹什么,当即无言:“您别这些了。我那不是厉害,只是他们之所以反对用猪羊,无非是给我们挑毛病罢了。”
她顿了顿:“说到这里,你要不要反思一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陈深严:!!!要反思也是你反思啊!人家反对的是你啊!
然而不等陈深严说话,张司九已经点点头:“是了,一定是你平日要钱太多,人家看不惯了。”
太医署还是很有钱的!
这一点,张司九最知道了!
陈深严:……
反正回了学院后,陈深严已经不想说话。
张司九回去继续上课。
学子们一个个都惊呆了:这就解决了?
张司九笑眯眯把功劳放到了陈深严脑袋上:“这就多亏了陈太医署令了,他舌战群雄,力压所有反对声音,最终为我们争取到了优厚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