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将视线转了过来,定定看向他。
“好了。”温热吐息喷洒在耳边,又是一阵心颤,内心燥热越来越明显。
不对劲
她用手指轻触脖颈上冰凉的琥珀,一股凉意袭来,燥热的内心被抚平一些。
裴听雪回过视线,发现祝惟月正凝视着他,目光澄亮。
“怎么样?好看吗?”她假装镇定道,心觉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嗯,很好看。师姐不管戴什么都好看。”
“谢谢。”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有朵花落到你头上了。”
裴听雪应声低头。
祝惟月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裴听雪发间捡起了一朵花。
云河边种满了桃树,正是春季,桃花开得正盛,放眼望去,一片粉红,空气中浸满了花香和小食的甜香。
“看,是桃花。”
她将花放至裴听雪鼻下:“香吗?”
裴听雪闻言嗅了嗅:“香,不过……”
他抬眸看向祝惟月,桃花眼是一闪而过的戏谑。
“不过什么?”
“还是师姐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啊?”祝惟月闻了闻自己衣服,“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裴听雪忽然靠近,鼻尖蹭过祝惟月的衣袖:“师姐身上一直有股药香啊。”
祝惟月没想到他忽然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后倾,道:“唔,医修身上经常有这些味道啦,我们常年浸泡在各种灵植灵药中。”
可是裴听雪没有应这句话,他轻轻抓住祝惟月的小臂:“师姐,你为什么要躲?”
眉眼还是弯弯,不过祝惟月却辨认出这不是他真心实意的笑。
她察觉到了危险。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她怔怔道。
裴听雪却道:“师姐是不喜我这么做吗?”
祝惟月捏住襦裙,有些难以启齿:“不是,我……”
这是她曾经的心理阴影。
“我不喜欢男生太靠近我。”她闷闷道。
她上辈子的家庭是较为传统的父权制家庭,父亲时常的喜怒无常以及偶尔的家暴便是恐惧的源头。这些事情几乎每年都会上演,久而久之她就越来越惧怕,不喜男子主动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