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人飞奔,后面四五个稍小的也一路狂奔,倒是很庆幸的赶在书院大门关闭之前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书院。
几人皆是忍不住站在书院门边就微微喘了一口气,而后再整整帽子和衣襟,小步快走往各自的书屋走去。
到了书院里头便不能像之前那样不顾形象地奔跑,不然被先生撞见的话又是一顿责骂。
只可惜今日早间,马维杰真的运气不太好。其余各院的学子都已经端坐在书桌前,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地开始念起书来。
所以这几个还在努力竞走的人便在空荡荡的书屋外格外显眼,一下就被在书屋前巡视的山长给抓住了。
几人一阵抓耳挠腮没凑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山长倒是被他们几个编出来的拙劣借口气得胡子都直愣愣起来。
“既然无故迟到,今日的早课你们便站着上吧!”
山长吹着胡子瞪着眼,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他定的规矩,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一起。
他又扫视了一眼眼前几个高高低低站着,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的学生们。忽的眼睛一眯,刚刚只顾着*七*七*整*理生气倒是没有一一看清楚都是谁。这会看过去,最边上那个不是高砚吗?
又再看了看正中间的这一个,又是马维杰。
这小子整日读书倒是也没个正形,只知道吃喝玩乐,上回他爹娘还是亲自登门送了好一番大礼,说定是要让他考个秀才举人回来。
就他这副德行,没惹出什么篓子来都要烧高香了,到时候只求他出门在外不要说自己是庆阳书院的学子!
倒是高砚,却是山长在明理院看中的好苗子中的一个。于诗书上很有天赋,每回读他写的文章,都觉得孺子可教,只是于策论上还是缺少阅历,见解不够透彻。
不过听各位授课的先生说,高砚本人倒也刻苦,也有抱负。
只是这样的好学生怎么就和马维杰这种公子哥成为了好朋友,真是让人不解。已经好几次私下劝诫过高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他不会不懂,就是不知道为何还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