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风谲云诡(求月票!)(2 / 2)

“还好我足够谨慎,没等拍卖结束就离开了。”

陆长生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这种不能伪装的拍卖会能不去还是不去了。

一张破障丹丹方都让方元这种修士遭遇各种伏击,他这种练气四层若是拍下这种价值不菲的物品,估计没个几十年都不敢离开仙城。

······

拿到上等破障丹丹方后,陆长生就返回白云洞府,专心研究丹方。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又是半年时间过去。

他的法力在水磨般的修行中恢复到了没有转化为青元仙法时的程度。

修为提升的艰难,让他深有感触。

除此之外,几门比较重要的术法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回春丹已经小成,想要跨越大成这一步仅仅是靠目前他的丹道修为,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还是得益于他丹道天赋极佳的缘故。

若是丹道天赋也和仙道根骨差不多,那大成的时间估计要翻上数倍。

而傀儡术也是如此,尽管有方元这个‘老师’经常教授经验,但还是要一些时间来熬的。

在术法的修行上,他天赋还算可以,但还是没法和丹道天赋相比。

不过,距离小成也快了。

最后便是破障丹的修行,此丹方确实十分复杂,比他见过的所有丹方都要复杂得多,再加上炼制破障丹的材料不好找,因此,陆长生能够积累的经验并不多。

半年过去,连入门都还差了一些。

一大早,陆长生就收到了方元的消息,晚上在陆府小聚一下。

以前也有几次小聚,要不是在清风楼,要不就是曲家,这次方元自动说在陆府,倒是让陆长生稍感意外。

他知道,几家老祖对他态度十分不错,但以他们一族老祖,练气后期老祖的身份和实力,多少还是保持着几分傲气的。

如今选择在陆府小聚,多半是因为拿到了破障丹丹方的缘故。

还有一点,就是外敌给予他们压力。

这半年,各个势力争端频繁,对于他们库存的丹药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压力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

几人落座。

一番闲聊之后,直接奔入主题。

就是想从陆长生这里预订一批丹药。

“陆丹师现在应该是在尝试炼制破障丹吧,我们可以用一些破障丹的材料换取一批丹药。”

几家在白镜仙城多年,还是有一些积累的。

陆长生自无不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方元,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雨我无瓜的样子,估摸着此次的交易,怕是他在其中牵桥搭线。

果然,众人离去后,方元说道:“市面上的破障丹材料很少会流通,都是被仙门所用,只有那些家族或者实力不俗的散修身上才可能有一些剩余。”

“我替你多找找,尽可能地多凑一些。”

“我有预感,用不了几年,估计会有大变化,到时候,丹药的行情估计会迎来一波暴涨。”

方元牵桥搭线当然要让陆长生知道,不然这人情可就捞不上了。

“你这预感从何而来?”陆长生心中一动,问道。

他倒要看看,方元的猜测和自己的猜测有没有什么出入。

方元道:“太玄门对辖内区域的各个仙城势力,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想法,这并非什么隐秘之事,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是因为顾忌。”

“太玄门对上任何一个筑基势力,都是碾压性的,但辖内可是有好几个仙城,筑基级势力也有十多家,整体算下来,筑基境修士根本不在太玄门之下。”

“太玄门担心覆灭了其中某个筑基势力,会引起其他势力的联合,是以才容忍各个势力存在至今。”

“但从最近的各种动作来看,或许这种平衡要被打破了。”

“此前我忽然想起拍卖会的十颗筑基丹,对于太玄门来说,也算是大出血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妖灾的缘故,现在看来,恐怕不仅仅如此。”

陆长生暗自点头,对于那十颗筑基丹引发的风波,他也有些耳闻。

前两个月,太玄仙城外爆发了筑基层面的大战。

尽管每个筑基修士都做了深度伪装,但筑基之战,十分凶险,一不小心就会陨落,因此,开战没多久,独属于个人的一些战斗特征就没办法继续隐藏。

广南域筑基修士也就那么多,露出鸡脚的概率真的太大了。

“那一场战斗真的是大混战,听说都有筑基修士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势。”

不可逆的伤势,是筑基层面往下的事物无法修复的,只能靠延寿丹这种特殊之物才能维续生命。

如死去的曲盛,就是受到这种创伤。

按照许多修为有成的修士习惯,到了筑基境这层次,未曾服用的延寿丹已经不多。

所以,受到了不可逆伤势的筑基境,基本上可以说是陨落了。

陆长生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此事可靠么?”

由不得他不慎重,一个即将死去的筑基修士,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种修士,比邪修还要恐怖。

“不清楚,筑基之战没人敢轻易靠近。”

方元所知不多,让陆长生大为可惜。

在分别之际,方元提了一句似乎和陆长生无关之事。

“有消息说,当日的竞拍,白云洞府也拍下了一颗筑基丹。”

陆长生眼皮微微一跳。

放在之前,他倒是不会多想什么,但目前这情况,拿到筑基丹的势力,怕是会吸引许多人目光。

有可能是那些即将身死的筑基境,也有可能是——太玄门。

“应该没什么大事,白云真人可不是寻常的筑基修士,在广南域,也是有几分名气的。”

“而且,他还是一名二品丹师,准二品灵阵师,在筑基层次的人脉比许多同阶修士要强多了。”

方元笑道,示意陆长生放心。

陆长生点了点头,“方道友说的有理。”

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陆长生心道。

他可从来不是一个将自身身家性命放在别人身上的人。

与方元分开之后,陆长生对筑基之战上心了许多,他迫切地想知道是谁受了伤,若是找不出具体结果,也要尽可能地了解当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