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你可还记得世兰滑胎一事吗?”
“自然,年福晋滑胎不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吗。”
宜修继续说道“王爷如此看重世兰,可她先前小产的事情明摆着有蹊跷,可王爷非但没要追查到底,还总想着息事宁人。”
可这些事情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释。
“如今前朝事忙,或许王爷是不想府里生事,波及前朝呢?”剪秋猜测道。
“的确如此,若是这事换了旁人,那必然就是如此无误了。可她不仅是王府的侧福晋,更是年羹尧的妹妹。年羹尧在前朝的支持对王爷可是意义非常啊。”
剪秋的猜测确实合理,如今前朝情况风云变幻,后院里的事情先委屈着,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这委曲求全的事情发生在年世兰身上就不怎么合理了。
“那福晋的意思是,王爷惧怕年羹尧一朝得势吗?”
剪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剪秋的印象里,即便年羹尧功劳再高,终究也只是臣子,怎会威胁到王爷呢?
的确如此,年羹尧功劳再高也难威胁到玄凌。
不过也正因如此,年羹尧身为人臣却处处跋扈,以至于最后玄凌再也忍受不了年羹尧,最终决定将其除掉。
“正是如此。”宜修给剪秋确认道。
“那年福晋的欢宜香岂不是王爷的手段?”
剪秋越想越心惊,年福晋如此爱重王爷,王爷这样做心里就不会感到不安吗?
“往后世兰再想有孕,只怕是不能了。”
宜修叹息一声,为年世兰感到不值。
“福晋,咱们该怎么做呢?”
剪秋当然不信,宜修和自己说了那么多,最后却什么都不做。
“你把这消息偷偷透露给齐格格,她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世年世兰对宜修并未有过不敬,因此宜修也想帮一帮年世兰。
“如今齐格格不是与年福晋闹掰了吗?即便齐格格知道了真相,她会对年福晋如实相告吗?”
剪秋还是还是有些顾虑,万一齐月宾无动于衷,那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齐格格做了不好的事情,这会儿发愁怎么和年世兰解开误会呢。咱们给她个理由,也算帮她一把。”
宜修当然知道齐月宾和年世兰之间不止有误会。
无论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护,齐月宾所为的确让年世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仅凭这一点,年世兰这一辈子便没可能会原谅齐月宾。
不过,宜修这么做也算是让齐月宾能全了自己的心意。
没过多久,宜修就听说了齐月宾往重英堂去见年世兰的事情,也不知齐月宾心病好了没有。
听说两人见面的情况不怎么样,里面不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好你个齐月宾,我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来找我了!”
齐月宾见年世兰也不想能说话的样子,只一味地道歉。
吉祥则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拿了一些欢宜香,只等送到府外,请人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