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天上的圆月露出皎洁的面庞,照射着河流中在逐渐靠岸的楼船。
那些个新上船的壮汉,在夜间闫辉他们都休息的时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艘大船的牵拉下,逐步的靠近烛火通明的岸边。
苏祁察觉到标记的移动,很快就摇醒了苏战:“外头今天新上来的那些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出去看看去。”
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用意,苏祁没有打算打草惊蛇,只打算两人先去前方探探究竟。
苏战穿好外衣做好背弟弟的准备姿势,苏祁熟练的爬上他哥的背,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屋子里。
甲板的前半部分搭建的防雨棚下,十分不喜欢船上生活的驴骡马,都凑在一起奄哒哒的。
所以刚才几个人轻手轻脚王船头走的时候,它们根本就没有多搭理。
苏祁在苏战的背上,视野相对开阔一些,很快就发现了船头那边的异样。
三个高大的壮汉,有两个正在用力的在栏杆上绑缚粗麻绳,还有一个在四处警戒着放哨。
苏战背着苏祁小心翼翼的靠近,走的近一些了才看见他们楼船的前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另外的一艘小一倍的木船。
那两个壮汉手里的粗麻绳的另一端,就绑缚在这木船的船尾栏杆上。
眼看这边的粗绳也被绑缚上了,卖力干活的两个壮汉松了口气,然后朝对面的木船挥手示意。
苏战背着人就站在三人的旁边,很容易就看见底下跟船上几人穿着一样衣服的壮汉,得到回应后就启航将楼船牵引着往岸边去。
岸边本来应该灰暗一片的山地上,此时点亮了许多火把照明,火把的周围有不少身穿粗布衣的壮汉围着。
三个围在粗麻绳边上的壮汉,此时都靠在栏杆的边上,甚至有闲心调侃:“这上头也真是的,这么谨慎做什么,不就是一帮子流放犯人跟狱卒吗?咱们又不是没拦截过另外的。”
最开始望风的那个黑脸壮汉冷笑一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拿钱办事等会儿手脚利索点就成。”
楼船被牵引着距离岸边越来越近,苏祁张望一番岸上人的数量,觉得自家的船最好还是别靠岸了,不然被这伙人占了先机就麻烦了。
他拍拍苏战的肩膀,从他背上轻巧的滑落到甲板上,同时牵住他哥的手:“哥,你对付这三个人,我把那绳子弄掉。”
苏战握紧弟弟的手上下摇晃两下,用动作代替语言回应苏祁的话。
此刻的三人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在甲板的另一个方向,站立的位置基本是背对着两人的。
两人背对背,一个面向栏杆上绑缚的粗麻绳,一个人面对面前不远处站立的三个人,中间停歇几秒钟后,苏战戳戳苏祁的腰表示可以行动了。
苏祁当即就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白酒,还有长嘴点火器,粗麻绳在船上这几天被雨水浸湿,很难一下子被引燃,所以苏祁想要借用白酒来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