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山被儿子吵得脑仁嗡嗡,冷声呵斥:“沉不住气的玩意,多大点事给你吓唬成这样!那几个当兵的能有什么来头,看年纪应该是孟长征的战友,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手也够不到咱们黄桥乡!”
孟岩闭了嘴,可心里却在说:这还不算大,这都被人找上了,一旦闹起来,别说小婉没学上,估摸着咱们家在村里也得受影响,您还想着要进大队呢,到时候别因为这事大队都进不去。
可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要是说出来,肯定要挨一顿抽。
儿子都能想到的事情,老子怎么可能想不到。
孟庆山却是丝毫不害怕,多大的官,只要不是管他们这一片的,那都没他这个村长大!
“可孟长兰不是说那是她爹的老战友吗?”孟岩依旧觉得担心。
孟庆山轻蔑地冷笑一声:“孟长兰也就想甩干系胡乱说,孟远鹏或许还真有几个厉害的老战友,可是要真跟他关系好,就不会窝在咱们村苦哈哈,他们那一批出来的,但凡活下来会争取的,哪个过的不好,就他孟远鹏那个窝囊废,生前都不见有人来看他,咋死了就有人来帮忙撑腰?”
孟庆山提起孟远鹏就是不屑一顾,他可不觉得孟远鹏还有什么关系好的老战友。
孟岩:“那孟书婉咋办啊,咱们不管吗?她现在可是跑到首都给小婉添乱了,您看小婉信里被欺负成啥样子了,这学都要上不下去了!”
孟岩很疼这个妹妹,所以当初哪怕不赞同顶替学籍的事情,却依旧没有阻止,反而还怕妹妹一个人出远门会遇到危险,陪着一起到了首都。
孟庆山抽了口烟,眼里满是厉色,“她能跑,咱就能给她抓回来!都是签了婚书的人,走哪里都是咱家人!”
这话说得格外狠厉和自信,从知道孟书婉跑了,还有人去孟远鹏家寻人后,他就提防着这一天,早早做好了准备,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起什么风浪,有能耐跑天边去啊,还偏偏跑去首都,真觉得去了首都,就奈何不了她了?
孟庆山眯了眯眼睛,很快就下了决定,“你收拾东西,今晚上就坐火车去首都。”
孟岩愣了下,随即不确定地问:“就我一个人吗?”
儿子这窝囊的样子让孟庆山真的想立马抽皮带打一顿,但是他忍住了,猛地又抽了口烟,压下怒气说:“你这鳖孙样子,老子也不敢叫你一个人去,放心有人陪你一起,记得,去了那边,就说你是孟书婉的丈夫,你们俩有婚书,到时候就算警察来了也管不着夫妻俩的事情,务必给我把人带回来!”
孟岩听见还有人陪着自己,就猛点头,“爹你放心,我肯定把孟书婉带回来,到时候她就是咱们家的人,好好收拾一顿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