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沉默地注视着,仅仅是几天不见,她的模样似乎有些陌生了,是脸颊长了些肉?还是眉眼间多了什么?
“妈,快起来吧,你这样要把人给吓到了。”一直作壁上观的叶清簟忽然开口。
他只是一只句话,却比孟书婉和夏桃几百句拒绝都要管用。
原本还抱着侄女哭泣的李春红,立刻止住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看我,这一着急就乱套,确实是吓到你们了。”
她带着叶松韵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脸颊红肿双眼也红肿的侄女,心疼的不行,却也感觉到庆幸,还好,人没事,没被拐走。
她抹了把鼻涕,对叶松韵说:“去给你救命恩人鞠一躬。”
“哎哎,真不用。”孟书婉要躲。
“这是孩子的心意,也是应该的,你受着,也叫我跟孩子心里踏实点。”李春红恳求地说。
孟书婉听罢,无奈地说:“行。”只好接受了这一鞠躬。
等到叶松韵直起身,她才语重心长道:“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那样的事情,我都会站出来,无关其他,只是希望,未来当我也遇到危险时,也能有人站出来救我,所以大娘,你真不用在意,我这么做,不仅是救人也是在救己。”
她这话也是在暗示李春红,自己不会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让李春红可以安心。
她现在不想去计较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叶松韵的家人和朋友。
孟书婉说话时,声音轻柔,似和煦的春风一点点吹起众人心湖的涟漪。
没有人会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实,因为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坦荡,和赤诚。
李春红想到了自己曾经还想骗她,瞬时臊的面红耳赤,低头抹了把脸,说:“话虽这么说,可再怎么着,这对我们家也是大恩,今天得留下来吃一顿饭。”
她说着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了程景森,说:“刚好今天小程也在,你看看这不巧了吗,救下小韵的居然是你侄女,这真的是她爹在冥冥之中保护她,当年在战场上,你救过她爹,现在书婉又救下了小韵,你们俩真的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