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要是叶松韵没有去而复返,那她能否一个人打倒那个妇女呢?
要是恰好没有赵英珍派来的那俩人捣乱,那她又能否撑到警察到来?
要是刚好那个路人没有去喊警察,那她……
答案,显然易见,她会被抓住。
确实如他所说,她这次可以顺利脱身,有着太多巧合和运气,她用自己的安危在跟老天爷赌,赌一个好运。
这一次,她赌赢了,可下一次呢?
她还能赢吗?
她的脸还埋在皮革间,可这一刻她却像是埋进沙堆的鸵鸟,不愿意面对现实。
程景森察觉到掌心下的人在剧烈颤抖,他沉默了一瞬,这也才注意到,少女此时的姿势有点怪异,便松开了禁锢,轻声说:“起来吧。”
只是少女没有动,依旧趴在座椅上,像是一只生无可恋的兔子,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程景森皱了下眉,拎着将人拔了起来,一张哭的红彤彤的小脸暴露再空气中。
“……”
他看着无声哭泣的孟书婉,一时间有些慌乱,连忙将人从抱到了前座。
坐在座椅上的孟书婉,依旧在哭,甚至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在委屈,生气,也在怨恨程景森为什么要戳破自己的美梦,还要让她以那么屈辱的姿势去知道这些。
程景森沉默地掏出了手帕递给她,她不肯接,甚至转过身,把脸埋进靠背,不愿意看见他。
这要是手底下的兵,直接一脚踹过去,就是负重十五公里。
可这不是他的兵。
这是他名义上的晚辈。
这还是个柔柔弱弱却反骨的小姑娘。
程景森叹了口气,将人板正回来,不容拒绝地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泪。
原本红彤彤的一张脸,被他擦的更红了。
孟书婉本来哭的差不多了,结果被他大力揉搓,疼的皱起脸,想要推开他,结果这人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给她抓的牢牢的,气得她眼泪吧嗒吧嗒,掉的更凶了。